的深意,明了的一笑,恭敬道:“母后为儿臣着想,儿臣感恩不尽。不知母后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众人的目光不由的聚集在贞妃与于冰艳身上,婉辞淡淡一笑,其实答案很明白,只是有些人,始终都不能放下心中所想。
太后略略沉吟道:“哀家看,淑媛进宫也过了大半年,深得皇上喜爱,为人又甚为平和贤淑,也该是时候晋一晋位分了。”
“母后所言甚是,儿臣也是这般认为。”沈沁如微笑应道。
于冰艳故作推辞道:“蒙太后厚爱,臣妾万万不敢。”
“哀家跟皇后都认为你当得起,淑媛不必推辞了。”太后眼神落在她明艳绝伦的面孔上,察觉不出是热是冷,只一味的浅笑,“边关战事吃紧,册封大典就一切从简,淑媛还要多多体谅哀家跟皇上啊。”
于冰艳起身行礼道:“谢太后娘娘恩典。”目光里踌躇满志,近旁的贞妃一直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容色苍白,道贺的笑容亦再勉强不过。
自此,于冰艳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次日,雷声滚滚、天空灰暗。大雨滂沱,雨丝迷离。院中轻烟弥漫,阴霾的天色似不祥的征兆一般笼罩在深宫里,益发令人难以捉摸。
婉辞正在临帖,忽抬头见窗纸上似有人影浮动,她不动声色的示意霜娥前去查看,霜娥却一去不回,她正疑惑,欲出门探寻,却听到颐华宫凝香的声音:“颖贵人,娘娘嘱咐奴婢来取送去边关的棉衣。”
婉辞笑着让她进屋,唤来锦儿把棉衣包好。凝香微微皱眉,似有犹豫的问:“贵人,奴婢方才看到霜娥正在整理包裹,不知贵人把它整理了有何要事?”
婉辞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的疑惑,秀眉微不可察的一挑,笑道:“快入冬了,霜儿在整理一些秋夏单薄的衣裳,把它收起来。怎么,宫里发生什么事了么?”
凝香这才放心道:“奴婢以为是郡主躲到贵人这了。”
婉辞微微一怔。“恪纯郡主?”
凝香点头道:“今日战报回宫,景王被敌军射伤,郡主听到消息后,万分着急,要去边关探望老王爷。皇上说路途遥远,且有危险,派了太医快马加急到边关为老王爷疗伤。哪知没过一个时辰就发现郡主不见了。皇后娘娘派我来拿棉衣,也是顺便关照各位主子,若是发现郡主的行踪,速速禀告皇后娘娘。”
婉辞微一点头,道:“我明白了,想必郡主一时任性躲了起来,还请娘娘保重身子要紧。”
凝香笑道:“宫里也只有贵人是真心关心娘娘的,奴婢自会把贵人的话转述给娘娘,贵人也要多休息、莫太过操劳。”
婉辞微笑着送她出门,嘴角笑意顿敛,沉声道:“霜儿,你出来。”
霜娥从偏殿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娇俏的身影,婉辞定睛一看,果是恪纯,轻轻摇头,道:“霜儿,你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恪纯见她只是训斥霜娥,却从容镇定,俏皮的一笑,奔到她的面前,道:“恪纯只道贵人定会保护恪纯,所以才跑到贵人这儿来的,你可不准把我给供出去。”
婉辞敛衣行礼道:“请郡主速回慈圣宫。”
恪纯将头一偏,固执道:“我不去,他们不让我见爷爷,他们都不是好人。”说着,眼圈一红,似要落泪。
婉辞心中一软,霜娥也在旁帮腔道:“小姐,郡主很可怜,你就帮帮她吧。”
婉辞叹口气道:“郡主该知道宫中守卫森严,要想出宫比登天还难。”
恪纯止住哭声,听出她话语里似有要帮忙的意思,忙跑至她身前,破涕为笑道:“小婶婶,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一定会帮恪纯的。”
婉辞见她叫得不合礼数,偏偏又极是熟埝,秀眉微蹙,却是默不作声。恪纯见她沉默,心中一慌,忙道:“小婶婶,我可早就见过你了。”
婉辞微怔。
恪纯迫不及待的笑道:“在鸿锦寺,我们祭天的时候,我在厢房那听到小婶婶的话,可是受益匪浅呢。硬是缠着皇叔,把你的名字添了上来,才见到了你。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福星。”
婉辞愕然,想起那日的确听到有小沙弥说有人走错厢房,而她也亲眼看到一个稚龄少女的背影,如今一作对比,果然身形声音跟恪纯极为相似。她掏出随身佩戴的香囊,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它?”
恪纯一脸茫然的看她,摇头问道:“这是什么。”
婉辞摇头,心中某些困惑迎刃而解。难怪她的名字会添列其中,难怪皇上对她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