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甚少会自怨自艾,“其实小姐无须伤怀的,小姐常常说,人总有做不到的事,做不到便不勉强,如今小姐自个儿怎么反倒看不明白了呢?”
婉辞失笑道:“我竟不知霜儿真真长大了,倒叫我刮目相看。”
“小姐是心地太善良了,你自个虽能做到随遇而安,却最是看不得别人受委屈的,小姐的性子,霜儿还不明白么。”霜娥笑着说,“其实小姐不必忧心公主的,公主她虽小,却是善恶分明的。她若是知道了,定然跟小姐一样伸出援手的。”
婉辞默默点头,一路说说笑笑走到正殿。却并不觉得身上太过han冷。众嫔妃零散地站着,各自都披着样式不一的鹤麾。
“太后驾到。”碧云跟恪纯一人一边搀扶着太后。走了出来。众嫔妃忙躬身施礼。太后只着一件寻常的赭石色哆罗呢对襟褂子,并无避雪之衣,目光淡淡扫过她们,半晌没有叫起。
“哀家委屈了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了。”冷淡地声音慢慢的响起。众人心头俱是一凛,不解她地意思。
“礼佛最讲究心诚,哀家看你们,看重自己比看重佛事要紧得多。”太后被碧云搀扶着坐下,慢条斯理道。众人这才恍然,冷汗慢慢的袭上光洁的额头。身份最高贵的华昭容无奈越众而出,轻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妾未能尽责,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微微抬了抬头。淡淡道:“既然如此,于殿外诵经半个时辰,以表示你们的诚心罢了。”
众人低头道:“愿领太后责罚。”
太后目光落在婉辞身上。微不可察地笑了笑,道:“颖贵人留下吧。”
婉辞轻道:“是。太后娘娘。”
待众嫔妃纷纷退出正殿。太后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她。“颖贵人很是让哀家意外。”
恪纯不等婉辞回答,便笑着说道:“我早就跟太后说了。颖贵人是诚心向佛之人,太后非说我偏心,如今可明白恪纯所言不假了?”
太后笑骂道:“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哀家的话你也敢驳。”
恪纯嬉笑道:“恪纯知晓太后不会生恪纯的气才敢呀。”
婉辞噙一抹淡笑始终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们,太后拍了拍恪纯的手,复又看向婉辞道:“哀家老了,眼神不大清楚,碧云又要照顾恪纯,你闲了,上哀家那给哀家抄录佛经,讲讲佛理。”
婉辞屈膝道:“谢太后娘娘厚爱。”
太后指了指恪纯笑道:“这丫头最是刁钻古怪的,偏是喜欢你,哀家就把她交给你了,你给哀家好生照看着。”
恪纯黏在太后身上,笑道:“我就知道,太后最疼纯儿了。”
碍着太后在,恪纯倒还算规矩。待太后走了,她便跳到婉辞面前,嬉笑道:“我就知道,昨儿我给你的提示你一定明白。”
婉辞笑了笑,转而严肃地道:“我有一事,想请公主帮忙。”
恪纯眼珠一转,笑道:“难得难得,我还怕我没的还你地人情,你倒送上门来了。”
婉辞将锦儿的事娓娓道来,末了,才恳切地道:“虽非我的事情,然她与我有主仆之义,我不能袖手旁观,却也有心无力,只得一并帮她求了你。”
恪纯鼻子里哼出一声,道:“原来是为这小事,你放心,我若这点忙都帮不上,这公主不做也罢。过两天我自有主张,定会给你好消息。”
婉辞这才安心地一笑。恪纯缠着她说了好一会话,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众位嫔妃都已回到正殿,方停了,在碧云的主持下,安心做早课。
结束后婉辞从正殿出来,回到别院,锦儿见她微笑着向自己点了点头,不禁喜极而泣,忙上前道:“主子,姜枣茶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婉辞不意她细心周到至此,宽慰地笑道:“难为这时候,你还有这样地心。我想你昨夜定然没有睡得安稳,去休息吧。这儿,霜儿自会料理。”
“多谢主子,主子的恩情锦儿无以为报。”锦儿眼中含泪,不住地道。
“不念别地,光是你这半年多的尽心尽力,我也只是做我能做的。真要感谢的话,你得谢谢恪纯,等你歇息好了,亲自准备她最喜爱的小点心给送过去,最是让她欢喜的。”婉辞笑笑,推一推她,“快好生歇着去吧。锦儿千恩万谢后回自己的处所。霜娥昂起头,笑道:“小姐我说的可是没错,恪纯公主定会帮你的。不过,还是小姐聪明,猜得透太后的心意,还好没被责罚。”
婉辞抿了一口茶,轻道:“我也不过是猜度,做不得准,运气罢了。”太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