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带天真清甜地笑容,心道:这丫头可真会要赏赐。她转念一想,问道:“定嫔呢?”
“定嫔疯了。”霜娥心有余悸地道。
婉辞淡淡的出神,半晌方道:“是么?”
“小姐……”霜娥还想继续,婉辞微一抬手,制止了她。身旁的恪纯被她们地言谈惊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却见婉辞平平安安地正对自己微笑。
“小婶婶!”恪纯喜不自禁,抱住婉辞激动地落泪,“我好怕你都不愿意醒过来。”
“怎么会?”婉辞柔声笑道,“我还有很多割舍不下的,怎会不肯醒过来。”脑海里似乎回响起当日地话,似乎有一个人说,坚强的她一定会醒,那笃定,比她还甚。
霜娥拨开恪纯的手,抱怨道:“公主可别再晃小姐了,免得她又晕倒,倒是公主又该自责了。”
恪纯赶忙松开手,把婉辞扶正,让她躺下。“我一时忘了形,你还是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婉辞轻笑道:“那是霜儿跟你玩儿呢,存心吓唬你的。”
恪纯不依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她吩咐霜娥道,“快去请太医过来看看,还有,让他们煎了药送过来,一刻都不准耽搁。”
“我的小主子,奴婢遵命。”霜娥笑着退了出去。
两日后,碧云过来宣读诏书,正式册封婉辞为从容。
寺院内滞留的一众嫔妃纷纷上门道喜,恪纯不胜清扰,逼得太后下令,方才清静。贞妃亦着人送来厚礼。更有亲笔信函,嘱咐婉辞好生养病,贺喜她苦尽甘来。
将赠礼悉数分给这些日子以来悉心照料她与恪纯的宫女太监。皆大欢喜。婉辞却没有众人的喜悦,敏感的她已然闻到宫里渗透而来地血雨腥风。
紫宸宫。镜子里映着于冰艳明艳绝丽的面庞。双唇紧抿,目光冷凝。明珠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悄声打量她,斟酌着该有的言语。
身后响起轻快地步履声,明珠还没等回头。便听到明霞欢喜的声音。“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定嫔疯了。”
明珠握着梳蓖地手不禁一颤,不慎扯落于冰艳一根发丝,她忙退后一步,跪下惶恐道:“奴婢该死。”
于冰艳视若无睹似的,淡淡起身,问道:“定嫔疯了,我何喜之有?”
明珠慌忙使眼色给明霞,明霞骄横的撇过头。讨好的向于冰艳道:“定嫔一疯,二皇子便没了最大的靠山,大皇子体弱多病。娘娘只要利用这次机会,何愁大事不成?”
于冰艳居高临下地扫视她一眼。复又坐了回去。任明珠继续为她梳妆,明霞依旧不解的跪着。毓妃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夸赞她。“娘娘……”明霞欲言又止。
于冰艳的目光透过镜子,直直的射在明珠脸上,明珠心头一凛,忙高声道:“来人啊,把她拖出去掌嘴三十!”
明霞懵懂的求饶,连声道:“娘娘,奴婢是一心为娘娘啊。”
于冰艳不理不睬,直到外边的太监把她远远的拖了出去,仍听到她求饶的声音。明珠低下头,手微微颤抖,忙定了定神,稳稳地将一支云凤纹金簪插在于冰艳发髻上。
“你倒是为她考虑,减了她的罚,怕她是决计不会领你的情。”于冰艳微扯嘴角,凤眸上扬,扫过明珠地脸。
明珠忙道:“奴婢心中只有娘娘,奴婢心想,娘娘如今仍是用人之际,小以大戒,想必明霞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
“本宫从不愿把心思浪费在没有用地人身上。”于冰艳冷笑道,“不过既然你为她求情,本宫便卖你一个人情。你知道怎么做就好。”
明珠躬身道:“谢娘娘仁厚之
“本宫从不是善类,你当真不怕跟在本宫身边,一着不慎,便是明霞地下场?”于冰艳语气漠然的问道。
明珠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敢,娘娘是奴婢地主子,奴婢敬重娘娘,能为娘娘做事,有娘娘时刻提点,奴婢受益匪浅。倘若一着不慎,也是奴婢愚钝,没有资格为娘娘办事,奴婢甘愿受娘娘责罚。”
于冰艳淡淡一笑,道:“你这般忠心护主,本宫自然明白。”她凝注镜中的自己,悠悠笑道,“锦儿已经获得慕婉辞的信任了?”
明珠应道:“是,娘娘的计策万无一失。”
“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慕婉辞也不例外。”于冰艳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聪明的人往往对身边示弱的人有天性的保护欲,适当的给她机会,所有的防范都不足为道。”
明珠点头称是,心下叹服。于冰艳貌似柔柔的一笑,却透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