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从慈圣宫里回来,太后听到碧云的禀报十分地震怒,竟没有顾及到她在场,当场勃然大怒,要求将传言者杖毙。一直以来太后都甚少准她出门。流言自然从未到了她的耳朵里。乍然听见这番谣传,却与连日的心事相吻合,由不得她不去深想。倘若皇上将计就计。那么她情何以堪?
回碧玺宫的路上,神情恍惚的她并未看到脚下的青苔。一个不察。直挺挺的摔倒,若非碧云眼明手快。她腹中的孩子怕是要不保。那时,他的失望、太后地责罚她可还有力量身受?
纤纤素手抚在胸口,心头却盼望他及时到来,好让她觉得她不是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将来,好让她安心他心里自始至终惟有她一人。当萧霁睿焦急的身影出现时,她紧紧攥住他地手,一丝一毫不愿松开。
她一直都认为她是配不上他的。
初初相见,他静默高华,即使身受重伤却丝毫不能折损他地容光。他是那般清冷傲然,却不曾给乡野凡俗地她任何难堪。然而,她心里始终抱有诚惶诚恐的心,只因他是她地天,她终其一生的牵念。
萧霁睿宽慰的一笑,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怎么学起孩子来?这般黏人。”贞妃泣然道:“臣妾差一点就失去我们的孩子!”
萧霁睿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抚慰道:“现下不是没事了么?上天会保佑我们的孩子,你自己定要放宽心才可以。”
她只觉肩膊乏力,深感劳累,好想就此在他怀里永远不必醒来面对她所害怕的一切。“皇上,臣妾想回去了。”她终究开了口,她不愿总是顺从忍耐,把自己置于无从把握的境地。
萧霁睿抚着她发丝的手一滞,淡笑:“等过了这段日子,朕就把你接回去。眼下,还有旁的事,别让母后伤神。”
旁的事?是恪纯的事么?贞妃忽然很想开口质问,终究咽了下去。此时,碧云在外通传:“回皇上,皇后娘娘与慕从容来看望贞妃娘娘,正在殿外候旨。萧霁睿略略沉吟道:“贞妃要休息,她们的心意朕明白了,让她们别等了,去慈圣宫与母后说说话,宽一宽母后的心。”
碧云复又道:“方才三公主与恪纯公主也一同过来,如今正在太后殿给太后娘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