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的悬在天边,仿佛一缕清冷地雾气。恪纯披着单衣跑去婉辞的房间,果见她尚未熟睡,轻轻推了推她,道:“我知道你醒着呢。”
婉辞无奈,起身,向里让一让。“这么晚你跑来做什么?”
恪纯撇撇嘴道:“自然是睡不着,我不信你能睡得安稳。傍晚时分皇帝匆匆赶往碧玺宫,才知贞妃因为体弱,竟然阵痛的昏厥了过去。太医们都知道贞妃娘娘素来是皇上心尖上地人,怠慢不得。加上萧霁睿膝下子嗣单薄,贞妃这一胎无论如何出不得纰漏。太后与皇帝都守在碧玺宫几个时辰,仍是没有消息传来,也都被劝了回去歇息。
只不过,今夜,注定许多人要失眠。
婉辞笑笑,把睡枕递给她。“那是旁人的事,你何苦操心。”
恪纯皱着小脸道:“若非与你切身相关,我何必多管闲事?这宫里,我多半没法再待下去了,我若是走了,你又靠什么来依傍呢?”
婉辞不觉惊讶道:“这话却不想是你说出来地,叫人刮目相看。”
恪纯嗔怪道:“人家与你说体己话,你却顾左右而言他。”她一敛神色,难得地认真,“我知道,你私下里帮衬皇后不少,皇后禀性温和,不是阴险之人,可到底,从前你没多少威胁着她的地方。眼看,皇叔待你一天天不同寻常,保不住哪天你就成了她心头地刺。还有,倘若贞妃诞下皇子,就连太后都不得不对她放下成见的。我是担心你,怕你往后的日子没这般逍遥。”
婉辞心中微温,替她把发丝拢到耳后。“眼下愁不到那里,倒是你,就算皇上都安排好了,却也不能说让你离开便离开的,总有一段不那么舒坦的日子等着你的。”
恪纯沉默会,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婉姐姐,你对皇叔……你心里可有他?”
婉辞忍俊不禁道:“说你长大了,心思却比往常重了不少。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便会有的。你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明日恐怕要去碧玺宫那里看望贞妃。”
恪纯嘟囔道:“那明明是我的地儿,却像是做客一般,好没意思。”她翻一个身,背对婉辞,“我虽不大喜欢贞妃,却不得不说,她是真正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