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某种意义上说也许同样是伤害,“朕会让皇后每日将嘉儿带来。不会让你挂念。”
贞妃又悲又喜,凄然道:“臣妾谢皇上垂怜。皇上国事繁重,万万不要为臣妾一人伤神。”
萧霁睿淡笑道:“朕不日要去皇郊督察训练。会有一阵不能来看你。除去皇后那,慕从容亦是你可以信任地人。”
贞妃点头道:“臣妾明白。臣妾会守在这里等皇上回来。臣妾恭送皇上。”她低垂头。萧霁睿看不到她的表情。
待送走了皇帝,转过身。她抹去眼泪,冷静地走回房里,拿起未完成地绣品继续。恪纯。她一边轻读,几不可察的声音里却有彻骨的han冷,一边狠狠地把针刺向挽纱,仿佛那便是恪纯本人一般。
他的心终究不在自己身上。来了这么久,没有人端茶送水,没人在院里走动,他竟没有察觉,亦不会似从前那般嘘han问暖。她本孤苦伶仃、孑然一身,并不奢求荣华富贵,救了他,自愿随他来到京城,只因认定他是她的良人。她并非不明白他与她地身份地位的悬殊,只想过能陪伴在他身边即便是婢女也心甘情愿。却不曾想他待她很好,即使所有人都质疑她的身份质疑她的初衷,他都尽力护她周全。她曾以为上天终究眷顾于她,却原来,那不过是报恩……
她怨他,倘若最初他不曾给过她奢望,或许她至今仍别无所求。可为何,当她将他视为全部,他却让她知道那般残酷的事实?
难道一定要她与那些没有真心的女人一般去算计他么?
莲池边绿树荫荫,掩映波光潋滟。花开花谢,池中花俱都枯萎。婉辞临水而立,嘴角一如既往的挂着一抹浅笑,却分明没有进驻眼底。
恪纯出宫已有月余,习惯了她的聒噪与黏人,倒觉有些空落。太后自从恪纯出宫以后,一直落落寡欢,沈沁如忙于照顾她,后宫诸事多半由于冰艳打理。幸而于冰艳是个聪明人,即便大权在握却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于公于私都挑不出错。
很平静。平静地让人有种欲望想掀开最外层的平静。
婉辞透一透气,转身回屋。还未坐定,却看到锦儿困惑的跑进来道:“主子,御医院地蒋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