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到将来会发生地种种。她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浮出水面,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即使没有暄妍也会有旁的人,以各色名义出现。“倘若有一天,我的要求越过我地本分。皇上可以放逐我到冷宫去。”
“胡言乱语。”萧霁睿板起面孔呵斥道,“朕是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正因为皇上不是,我才会要求。”婉辞与他十指相扣,“倘若我不能改变皇上,不能改变自己的话,至少可以做到眼不见心亦不烦。”
“倘若朕不愿应允呢?”他反手扣住她的柔荑。
她眼底微有无可奈何。“或许到时你也会认为那是最好的方法。”
他摇头,缓慢却坚持。“来不及了,朕不会亦不愿放你。唯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最平静的地方。朕放不开你。”
她无奈地一笑。“皇上是打算看我看到厌倦?”
“也或许是相看两不厌。”萧霁睿微笑地抚弄她的发丝。“你总有些本事是藏着需要朕用一生的光阴慢慢来体会地。”
她静默,轻柔地依偎他。
他放不开她,她又何尝放得开他翌日。
连续的大雪静止。偶有积雪在风中跌落,树枝发出轻微的折断地声响。婉辞独自一人在屋里描画花灯。那是她应允萧霁睿送他的年下礼物。
不知何时。沈沁如站在她地身后,沉默地望着她专心致志地描完最后一笔。心满意足地松一松筋骨,露出满意地笑容。画得很好。”沈沁如突如其来的称赞。
婉辞一怔,起身道:“嫔妾不知皇后娘娘驾到,礼数不周,请娘娘恕罪。”
沈沁如微微叹气,幽幽道:“本宫竟不记得何时起,你我生分到这地步。好像走得越高,身边地人便越少。”
婉辞淡淡一笑:“世间事本不会四角俱全,尽善尽美。娘娘通透,又怎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沈沁如柳眉细拧,淡淡问道:“你也是玲珑剔透的妙人,又为何执着不该执着的东西,让这么多人因此而不痛快?”
婉辞扬唇而笑,却有入骨的清冷悄无声息地落在她周身。“皇后娘娘,嫔妾遵从自己的心意,问心无愧。”
她们仅仅一步的距离,这细微的距离间,有无法探测的静默横亘其中。“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