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情,看得叫人心底发酸。才不过三日,她却愈加消瘦。
“到底只有你会来看我。”贞妃低低地笑,说不出的萧索,“其实,以你今时今日地地位,就算有心也不该过来瞧我这落魄之人。皇上若是知道了会生气。”
婉辞坐定在她身旁,笑容浅淡。“想来便来了,未曾顾虑太多。”
贞妃怔怔地回味她的话。苦苦笑道:“今日我才察觉你强过我许多,难怪皇上待你与众不同。”
“要紧关头。皇上有时亦不过身不由己。”婉辞安静恬适地微笑着。
贞妃低着头咬了咬牙。不让心底蓦然升起的酸涩填满心胸。“无妨的,我从没有奢望过。他对我不过是念着当年的恩情。这些年地维护足以抵偿当日种种,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婉辞不意她会直言坦白过往,一时沉默着。
贞妃却释然一笑,晚秋捧着药碗进来,婉辞关切地问道:“娘娘身子可有不适?”
贞妃摇一摇头,道:“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总有些身受不住。习惯了就不碍事了。”婉辞搭上她的脉,半晌沉吟道:“娘娘气血不足、思虑过多,加上连日劳累将养不慎,情绪大喜大悲,心脉淤积。待我回去嘱咐她们给娘娘理气活血的方子按时服用便可。”
晚秋忧虑道:“婕妤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去太医院配药房岂是那么简单的事。就这些药,身受他们多少白眼。”
婉辞淡笑道:娘娘若放心嫔妾,嫔妾差凝香给娘娘每日将煎好的药送来,也不必让晚秋两头奔波,娘娘意下如何?”
贞妃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道:“劳你费心了,这时候还为我着想。你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要不然他们都会担
婉辞颔首道:“嫔妾下次再来探望娘娘。”
贞妃摆一摆手:“现下身子要紧,等你诞育过小皇子再来看我,我和你也都安心。”
婉辞亦不好坚持,翩然离去。
贞妃沉沉地目送她身影离开,细若无声地叹息:“她却是心地宽和之人,却不知道在这吃人的地方她这份心思还能保留多久。”
晚秋粗枝大叶,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一味地高兴:“有婕妤娘娘在,娘娘的饮食起居好歹有人操心。奴婢也不必终日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