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大兵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天,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出去吗?只是他不敢开口,他们司令对这个女人都谦让三分,何况是他们。
沈静茹快速地坐上黄包车,将大衣裹好,对着车夫说:“走吧。”
又回头看了一眼一脸错鄂的香秀,抿嘴一笑转过头又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香秀想要开口说什么,但看到沈静茹的样子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这样对沈静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老爷明明告诉她就是见到小姐也不能告诉她家里的事,但是小姐是什么人物,她又怎么左右得了小姐。
香秀叹一口气,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晚的火车站清静了许多,有些人也只是匆匆而过,这是当天的最后一班火车了,她们赶到的时候刚好在检票,好在当时和钟叔分开的时候留了他的联系方式,不然她们不会这么轻易地弄到车票。
坐到位子上,沈静茹抬眼看向车外,夜色中的一切都是朦胧的,这些日子对她来说就像是做梦似的,归国,回家,吵闹,再到永州,不就像是梦吗?真实得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香秀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坐在一边,她知道她家小姐的心情现在肯定糟透了。
火车开始发动,汽笛的长鸣在这个夜里听上去格外响亮,慢慢地火车驶出了站区,随着速度的提高入眼的是大片的荒芜。
34把那个女人抓回来
军政处的高脚门上挂着的灯笼随风飘着,投在地上的影子也来回地摇着,站岗的大兵们开始埋怨起这夜的漫长来。
突然从远处传来马蹄的响声,渐渐地越来越近,麻木的大兵们听到响声精神又提了起来,放眼望去的瞬间,人马已经来到军政处门口。
司徒长林立在马上冷冷地看了一眼军政处的大门,军大衣上已经落了许多的尘土,身后是同样一身戎装的莫若瑜,略带犀利的眸子看了一眼周围,又转眸看向司徒长林。
大兵们一见是司徒长林麻木的神精变得抖擞:“少帅!”
司徒长林紧抿着嘴,双腿一夹马肚率先进了大院。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一道凄凉的声音从后院传来,还夹杂着一些东西摔在地上的响声。
司徒长林双眸一紧,从马上跳了下来,声音的方向正是莫若娇房间的方向,莫若瑜也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再转头时只看到司徒长林的背影,快的像是一支离弦的箭闪进了后院。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女人声音?”莫若瑜水眸里明显盛着怒气,转头问向也已经下了马的李副官。
李副官的神精也紧了起来,看了一眼莫若瑜,犹豫着该怎么说,抬头便对上莫若瑜的怒目。
李副官低头,知道瞒不过她的眼睛,才开口道:“是若娇小姐……”
“若娇?她什么时候来这里了?”莫若瑜依旧坐在马背上,转过头看向后院的眼神更加犀利。
对了,怪不得这几天没看见她的影子,想必是早就出来了,那么爹是应该知道这事的吧。
想到这莫若瑜从马上抬腿下马,身子挺的很直,一步步地向后院走去。
他们的关系一直就是这样,小时候这样,没想到大了还是这样,她永远都是那个在他身后的人,而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若娇,明明她们长了同样一张脸,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莫若瑜越想越气,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身后的李副官长叹一口气,命人将马牵向别处。
房门外几个佣人站在门外,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去。
司徒长林瞪了她们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地上散了一地的东西,杯子的碎片,药品还有衣服。
莫若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抓狂,眸子瞪得浑圆,司徒长林进门立在她的身后从镜子里看到一张满脸红包的脸,眉头皱了起来。
莫若娇突地将镜子丢掉,转身撞进司徒长林的怀里,再抬眼已是泪流满面。
她挣开司徒长林的手别过脸,声音哽咽:“长林哥,你放开我吧。”
司徒长林扣着她的双臂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拉向自己,语气很冷:“沈静茹呢?”
莫若娇只是摇着头,眼泪更加拼命地掉,她能感觉到司徒长林的怒气,因为他已经将她抓疼了。
司徒长林的眸子里冒着火,沈静茹这个始作俑者竟然不知去向,他松开莫若娇转身出了房间。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