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情急之下,扔了点着的灯笼前来救人。这会火苗已将灯笼整个点着,正躺在地上越烧越旺,将他们两人照得一清二楚。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在费小姐身上,看到了娇羞?
“爷~”丁长安的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墙上,他站不住了……特别是当他认出,那个“红衣女鬼”正是穿着喜服的新夫人时,他的腿更软了。他现在只想知道,眼下是处在告状前,还是告状后啊……
书房里的烛台被一一点起,室内终于一片明亮。费悠悠双唇微张,表面上看是镇定自若,可内心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法言语。
这才是书房啊!
她左右两侧的墙边立着的全是书柜,各个从上至下都排的满满当当。她一时收不回眼睛,就任由视线在书柜间来回穿梭。“医药、科考、日用、戏文……”她发现每个书柜的中部都分别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标明了是哪类书籍,“小说!”她忽然看到自己最为熟悉的字眼,不由得露出浅笑。
“长安,你在做什么?”穆衍书将飘在某处的余光收回,把注意力拉回到跪地的男子身上。看这个样子,肯定是闯祸了,但至于是什么祸,他一时猜不出来。
“我……”丁长安郁闷的开不了口,他已经快速脑补了剧情,新夫人碍于颜面不会对他直接发难,不过转头就对着穆爷哭唧唧,然后他就被扫地出门了!他若是此时开口求救,会不会下场更糟?他只好趁着新夫人不备,冲着穆爷挤眉弄眼,想单独向穆爷求情。穆爷,你肯定看懂了吧?
穆衍书没耐心和他打哑谜,直接无视他的种种表情,说道:“若不是重要的事情,那就改日再说。”
改日?改日自己可能已经被赶出穆家了!丁长安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准备回去卷铺盖了。
“你先别走~”
喊住他的竟然是新夫人?丁长安心里一惊,忐忑不安地压低了脑袋。
“我想问问看,你知不知道今晚库房的大火是怎么回事?”方才费悠悠听到穆衍书喊这人长安,想必就是燕红说的那位“前”随从了。今晚的事,这人或许知道,只要她“威逼利诱”一番,说不定就能揪出罪魁祸首了!
丁长安身子一僵,他就知道躲不过啊,新夫人居然要当着穆爷的面兴师问罪啊!等等?夫人问的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她还不知道这火是他烧起来的?!
他的脑子突然灵光起来,清了清发紧的嗓子,回道:“知道知道,我清楚的很。”
“你知道?”费悠悠眼睛一亮,觉得自己离结果又更近了一步,“那到底是谁干的?!”
“是……风呀!”为了让谎言更逼真,丁长安不惜挥动双臂,给夫人营造出身临其境的感觉,“突然天上就刮起了一阵大风,把房里的烛台就给吹倒了。夫人你也知道,这个季节就是天干物燥啊,一点点火花,那也能酿成大火啊!”
“天干物燥?”费悠悠微微皱眉,那不是秋季才有的事吗?
“对啊,天干物燥。”丁长安用力点点头。
“是风吹倒的烛台?”她侧着脑袋思索着。
“嗯嗯,就是风!”丁长安非常‘笃定’。
“难道房门没关?”她很疑惑,能隔着墙壁吹倒烛台的,那得是台风吧!
“那……应该是……没关吧……”丁长安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费悠悠。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的出言确认:“照你这么说,是天灾,不是人祸了?”
“夫人说的对,是天灾,绝对是天灾!”丁长安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咬定天灾,他就能继续待下去了!
费悠悠垂眸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咳……我还想再问你一句话。”
“嗯嗯,夫人请讲。”丁长安毕恭毕敬地应道。
她扯出一个笑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丁长安的嘴巴张了张,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一个字:“啊?”
第25章 鸠占鹊巢
丁长安汗如雨下,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可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不知道是该死不松口,还是打脸认错?
费悠悠盯着他,恨不得用力摇醒对方,编谎话骗她?好歹也动动脑子,像样一点啊!
穆衍书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你来我往,觉得这戏也看得差不多了,趁早收场为好,“长安,说实话吧!”
丁长安低垂脑袋,小声说道:“是小的……喝醉了酒,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小的错了,求夫人责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