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往下掉,心中暗自想道:
“梦想成真的感觉,原来竟然就是这样的吗,完全不是开心得跳起来,竟是一心只想坐下来嚎啕大哭一场。”
一旁的长安君见状,亦心戚不已;虽不言语,抓着樊如画胳膊的那只手却是不知不觉握得更紧了。
长安君手中这一使劲,樊如画倒是哭得更大声了:
“我的胳膊……”
长安君闻言,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将樊如画的胳膊抓得死死的,急忙将樊如画的胳膊松开,连声问道:
“没事吧?可有伤到你?”
樊如画抬起胳膊自己左右捏了两下,摇了摇头,万分委屈道:
“没事,只是,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长安君歉意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都跟我说说呗。”樊如画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语气也轻盈起来。
原来,那天从宰相府离开后,长安君就直接去了皇宫找自己的皇帝哥哥,禀明缘由后,让皇帝待自己去宰相府二次提亲。
皇帝得知自己这个宝贝弟弟打算娶妻完婚,了却人生之一大事,高兴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这事就包在为兄身上了!我发现啊,这政事做多了,偶尔不务正业,抢抢人家媒婆的生意倒也是蛮惬意的事,更何况,这次我牵线搭桥的对象还是吾弟,嗯,实在是开心雀跃。”
皇帝喜笑颜开,又继续冲长安君说道:
“你且回,命人开始着手筹备婚事去吧!”
长安君遂作礼谢过,转身离去。
宰相府内,皇帝上门钦定了长安君与樊如画之婚事,刚刚离开。
宰相、宰相夫人和樊如画弟弟樊似锦三人这才从一连串紧锣密鼓的坏消息及紧急事件中回过神来。
樊如画那被惯坏弟弟第一个开始拆姐姐的台,冲他的宰相父亲气鼓鼓道:
“我看姐姐是想嫁人想疯了吧?明明父亲大人您已经拒绝了长安君的提亲,她居然忤逆您的意愿半夜三更跑去喊人家一起私奔;还让皇帝过来压父亲大人,就为了能把自己嫁出去!”
宰相闻言,气哼哼地看了一眼夫人: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宰相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反驳道:
“哎,怎么现在出了个大家都不愿意见的事情就把责任往我一个人身上推?你难道没有一点儿责任?身为父亲,当朝宰相,你平时又管过女儿吗?”
书房中,三人立即展开了家庭日常的推诿指责大会,乱哄哄吵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