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等我说完,韩朗就摆了摆手,说:“没事。”没让我多想,就带着我往大院的方向赶去了。
回来了之后,大老远就听见静书嚷嚷着要出去找我,见我回来了才放心的瘫倒在了椅子上,周叔在一边抽着烟袋,静伯在屋子里默默地走来走去。
董文也许是看着气氛太过沉闷,就打了个哈哈:“静书,这时候倒是发现你比清菡大了一岁嘛。”
静书却依旧是全身瘫坐在椅子上,连看都不看董文一下,只是用手撑着头。董文看了看四周,也不说话了,只是推了推脸上的眼镜。
日子很快就过去,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而那晚的事情大家也都默契地不再提起
“咚咚。”我起身打开门,看见瑞华手上捧着一个花篮。
从上一次唱完之后第二天就送来了一个署名为贺先生赠的花篮,一开始还是牡丹花,之后便都是雏菊,而且每次正好花要凋谢的那天新的花篮就又会送来。
“清菡?”瑞华试探性地叫了我一声。
“哎,花篮又来了是吧。”我忙着收起思绪,抬头对瑞华笑了笑。
“是啊,这不我送来了嘛。”瑞华将花篮递到我手上,提醒了我一句:“清菡,你别忘了待会和我去走走台,上次唱挺好,今晚可还要唱一场呢。”
“行,知道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别霸王晚上唱不动戏了。”我笑着点头,瑞华则挠着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看见瑞华正定定地看着王丽鹃醉醺醺的从门外走来……
我将花篮放在了桌的中央,坐到了书桌前。想着刚刚瑞华的背影,便记起了瑞华当年走进这个戏班的时候,木讷地向大家介绍自己。
看到了王丽鹃之后,他那一双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而王丽鹃对他礼貌的一笑更是将他的心都夺了过去。
之后他对王丽鹃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用静书的话说就是,王丽鹃叫他去死,他还要毕恭毕敬地问死哪里。只是王丽鹃对他的态度大家都明白,也只好为他感到惋惜。
但是在那晚之后,吴右尉就没有再来看过王丽鹃,王丽鹃自暴自弃的每天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静伯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将她拉到花园里当着我们面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而王丽鹃只是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接着从地上捡起了酒瓶,抹掉了嘴角的血丝,跌跌撞撞的回了房去。
“哎哟你小心点!”一阵吼将我惊醒,接着就看见一个人从房屋上落了下来……
我放下书急忙跑到门外,只看见韩朗两手抱胸单膝跪在地上,一只小白猫闪着乌黑的眼睛,探了探脑袋挤挤身子跳了出来。
这时候赶来的工头老黄拽着一个年轻小伙,看见韩朗的样子,眉头紧锁,双手摊开跺着脚心急火燎地说:“清菡姑娘,你看看这,这,哎!刚刚这小伙子还在上面帮我们忙呢,一只小猫在上面呆着不肯下去,小伙子就想逮住它放下去,没想到,刚刚逮住猫准备爬下去的时候,谁知道……谁知道这个小犊子!”
工头老黄他拉着刚刚被拽来的小伙子的耳朵,指着他的鼻梁骂着:“这个小犊子搬着一长块木板,一转身把这小伙子给拍了下去。”
我看着被老黄拉着的小伙子躲躲闪闪,神情愧疚,他身边的老黄却一直在骂骂叨叨,我只能叹了口气,说:“行了老黄,他也不是故意的。”
看着老黄没听见我话,还在那里一个劲的骂着,我揉了揉太阳穴,连忙跑到韩朗身边,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一滴一滴的汗顺着韩朗的脸颊往下落,他努力扯起发白的嘴唇对我笑了笑:“没事,死不了。”
我皱着眉,看见他左腿裤脚那里被蹭破了,脚腕那里肿起了一大块。
“老黄!”四周突然静了下来,我自己也一下子被我那么大的声音下了一跳,我稍微定了定神,说“老黄,帮我去叫大夫吧。”老黄楞了一下,哎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麻烦你们了,帮我把他抬进我屋里吧。”我对着周边还楞着的工人们礼貌地笑了一下,他们一怔便答应了,手忙脚乱的把韩朗抬进了我的屋里。
“咝~”
热水倒进脸盆里冒出的热气将镜子蒙上一层薄雾,我一边搓着毛巾一边看着镜子里躺在床上的韩朗,交待着刚刚大夫的话:“大夫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差点就伤着骨头了,后3个月得尽量躺床上,等淤青消了才能慢慢下床去。”韩朗听着苦笑了一下。
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