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停。其二,孝义堂与贵舵亦有误会,趁机言明。其三,孝义堂即将借光贵舵码头买卖,特来请教上岸时间,还往线上的朋友帮衬。”
二把头不解道:“云社的梁子缘何也要你来了?”
大当家示意二把头住嘴,道:“念短。第三样好说,礼尚往来,相互帮衬。只是这前两样,老二,你看呢?”
二把头愤愤道:“派钩子,居心叵测,若非我及时醒攒,后果不堪。”
文从义:“淌进贵舵的钩子不是我堂的并肩子。”
二把头:“那也是你们江浙派宁苏帮的,左右都是跑不了。”
文从义轻笑了一声道:“若要如此追根究底,海上的三合会,云社,莲帮,还有我孝义堂,贵舵,连带东北南方诸门脸皆是出自洪门,你我都是同门并肩子。”见二把头不言语,又向大当家道:“舵把头,合吾,开山立柜,各占流方,灯笼扯高点,道子走宽点,都是合字上的朋友。是做并肩子还是点子,全在舵把头流念之间。”
舵把头:“我与老瓢把子是拜过把子的并肩子,我无话可说。只是第一样是老二的私事,还需要他点头,否则规矩不立,难以服人,总不能叫我并肩子扣盅去。老二。”
二把头:“很简单,以牙还牙。我只要一样东西,只怕小瓢把子不舍得。”
文从义淡淡笑道:“二把头不会是想要割在下的瓢吧。”
二把头连忙否认:“唉,小瓢把子严重了,我失一人,自然要的也是个人。”
文从义心如明镜已然知道二把头所指,不过仍装作不知:“要的什么人。”
“就是她,”不出文从义所料,二把头手指所指果然便是许兰秋。
许兰秋只吓得躲在文从义身后,双手紧紧抓住文从义肩头不放。文从义呵呵发笑,只笑的二把头心中发毛:“你笑什么?”文从义忽的变色道:“我笑二把头招子昏,我这丫头既不美貌又是有病在身,二把头打她注意岂不吃亏。”二把头嘿嘿笑道:“果真如此不济,你小瓢把子能看得上?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就喜欢清纯柔弱的主。况且我得了你老婆,那件事情不做追究别人也不敢说我窝囊,你也大可以去找其她女人。”
文从义定定的盯着二把头的眼睛,只看得二把头心中发怯,幸好文从义随即就转过目光看向舵把头,要不然他当真有些招架不住文从义这不温不火却犀利无比的目光。舵把头却是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嘴角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文从义心中暗暗下了个赌注,回头拍了拍许兰秋的肩头:“兰儿,既然二把头如此倾慕你,你便跟着他去吧。”语气极其的轻描淡写,许兰秋听在耳中却只如五雷轰顶一般:“大哥,你……”文从义不去看许兰秋震惊哀求的眼神,伸手便将许兰秋向二把头推去,二把头随即伸手一把拉住。
许兰秋却死死将文从义拽住就是不撒手,文从义心一横便将许兰秋甩开。许兰秋还想伸手去拉文从义,却被二把头如铁锁般死死锁住,许兰秋又踢又咬拼命挣扎也丝毫不起作用,一时又急又怕心神随即恍惚,见文从义如此狠心将自己推给别人,无半点怜悯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时万念俱灰,眼泪哗哗流下,口中喃喃道:“你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恨你……”文从义对许兰秋的惊恐挣扎视若无睹,径自看着舵把头。
舵把头:“小瓢把子如此慷慨舍掉自己爱妻,岂不委屈。”文从义呵呵笑道:“不委屈,这丫头本来就是老爷子和大管家寻思来硬塞给我的,我原本就不打算想要,只愁没有办法脱手。既然二把头爱慕,那正好可以两全其美,我也有理由向老爷子交待。”舵把头心中一震:“老瓢把子说的亲?”文从义:“也不算说的亲,只不过老爷子与这丫头父母约定罢了,救命之恩,结姻相报。”舵把头:“你是说尊夫人祖上对老瓢把子有过救命之恩,老瓢把子要你娶尊夫人报恩?”文从义微笑不语,看似便是默认。
此事原本是文家对许兰秋一家有恩,许家一来为报恩二来为躲避仇家的陷害才将女儿许配给了文家。文从义故意说的模棱两可,舵把头一时曲解意思,文从义便顺水推舟不作声。
舵把头忽然哈哈大笑:“老二,玩笑开完了。我说小瓢把子最重义气你却偏偏不信,还不快将夫人送回。”二把头一阵迷茫:“大哥你……”却见舵把头斜睨的眼神中有不可抗拒的命令之意,不敢忤逆,便极不情愿的将许兰秋送还给文从义。
文从义接过许兰秋发现许兰秋全身微微颤抖,伸手紧紧握住许兰秋的小手,许兰秋反手牢牢抓住文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