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第二天回到学校,由于前晚的一幕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看到听到,便有人开始问许兰秋:“唉,许兰秋昨天晚上那个绅士是你老公吗?”
“原来你老公那么英俊啊,又有钱又帅。”
许兰秋听她们将文从义夸的如此好,心中只想,他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完美,同时也有隐隐的骄傲。但听众人又是问许兰秋如何找到这样好的归宿如何抓住男人心等等,许兰秋既有不便说的,也有确实不懂没什么好说的,便岔开了话题借故逃开。
文风正泊车在门口等许兰秋,很明显刚才许兰秋被众人纠缠的一幕,文风全瞧在了眼中。许兰秋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担心:“文风,刚才的事是她们闹着玩的……”
文风一面开车一面由后视镜中看了看许兰秋,笑道:“放心吧夫人,我不会跟老板说什么的。”
许兰秋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于文风,许兰秋一直都是极为信任的,这信任甚至有时候超过文从义更莫说范荣。文风身上有着和范荣一样的精明干练通透练达,虽然处事有时没有范荣老辣却多了几分平和,亦有文从义身上少有的亲切好接近。在整个文公馆,若说遇到事情依靠谁的本事大就能够解决的,许兰秋必然首先想到文从义其后就是范荣。但若说遇到难事想找一最信任的人去办理的,许兰秋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文风。这一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文风确实与他们颇有些微不同,或许只是女人的直觉。
许兰秋靠在背椅上望着外面穿梭的人群,又在想自己为何要如此担心文从义知道些什么,此前似乎都是不会的,就是和姐夫的见面也是不瞒不顾的,此时为何会对芝麻小的事情放在心上,怕他误会,何况原本也是没有什么的。许兰秋心中有些烦躁,不敢往深里去想,担心自己固有的信念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倾斜。
(十)不速之客引发的尴尬
晚上回到文公馆的时候,许兰秋发现原来文从义一直在家并没有出门,就坐在最外面的有落地玻璃的客厅沙发中。除了文从义还另有几人,许兰秋不及辨认,其中一人起身向许兰秋鞠了一躬:“四少奶奶,你好。”
许兰秋从那早已见惯的鞠躬礼节和蹩脚的中文看出此人原是个日本人,若不是真真切切看到文从义就坐在旁边,许兰秋只怕会不由自主的惊呼。
文从义迎上许兰秋疑惑的目光,淡淡道:“兰儿,这位是株式会社的会长斋藤井内,专程来拜会你的。”语气一如平常听不出有什么特别意味。
“斋藤井内,怎么这么耳熟,却是在哪听过。我又有什么名还要日本人专程来拜会的,来拜会大哥你还差不多。”许兰秋正自莫名其妙,却听斋藤井内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堂弟的不对,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今天专程来是为此向四少奶奶道歉的。”说完也不等许兰秋开口,径直站到客厅正中,双腿一靠,向着许兰秋深深的又鞠了一躬,直比前一次更深更正式:“请四少奶奶原谅。”
许兰秋才想起难怪觉得名字耳熟,原来是那个混蛋日本人的堂兄,想到一个日本人还会这么认真的给自己赔礼道歉,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只看向文从义。文从义点了点头,似乎是叫许兰秋顺势受用的意思,许兰秋便淡淡道:“算了,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许兰秋虽然心中怕极了日本人,嘴上却是不肯示弱,又想着文从义就在身边他也不敢如何,是以嘴上虽说得云淡风轻,语气却很有些蔑视的意味,斋藤井内似乎并不在意只谢谢了一声,坐回沙发当中。
其实,若是许兰秋清楚斋藤井内在当时中国的影响和日本的地位,发起狠来,足以覆灭整个文家和孝义堂,或许她就不会不将其放在眼里了,所谓无知者无畏,大抵便是如此。
许兰秋说完本想就此上楼却见文从义向自己使眼色,似乎是叫自己留下的意思,便也坐到了文从义旁边的沙发上。这才注意到除了斋藤井内,还有两个人都未曾见过:一个似乎也是日本人,年纪比斋藤井内年轻了许多,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另外一个明显是中国人,不足五十岁,面容还算端庄,穿着和大管家有些类似的长衫,白色内衫由袖口衣领漏出,光秃秃的额头尚有辛亥绞辫所留下的痕迹,使得原本就呈椭圆的面庞更拉长了几分,眼中透着几分与文从义有些类似的犀利,但终被整体的阴郁所覆盖。文从义这边却只有文风一人立在旁边,范荣回到文公馆却并没有进来。
斋藤井内坐回到沙发后,并了并双腿,两只手分别搭放在左右腿上,微微抬了抬双脚,似乎还整理了一下衣角,向着文从义道:“既然少奶奶肯原谅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