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等等,你们受了伤怎么出去。”许兰秋已经感觉到那人要打晕自己的意思,情急之际急忙转移视线:“我可以帮你们。”
二人相视一眼,问道:“怎么帮?”
许兰秋:“我有车,可以不用检查就能通过门口哨卡的车。”
或许二人觉得许兰秋貌似可信之人,决定冒险一试也未尝不可。于是二人复又将日本人的尸体拖放到一个垃圾箱中掩盖,许兰秋一面为二人放风一面只吓得半死。后二人回到洗手间迅速清洗血迹,伤重的那人将日本人身上脱下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戴上帽子压低帽沿正好遮盖额上伤痕,一切就绪后出来问道:“你的车在哪?”
许兰秋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指了指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就是那辆。”
“好吧,你现在就如平常一般出去叫人开车。”
许兰秋奇道:“你们怎么办,不跟我一起下去么?”
“我们自有办法上到车上,你只要按照常速走下楼,等到你上车的时候,我们一定就到了你的车上了。”
许兰秋见二人不似说笑,便点了点头:“好吧。”
谁知,许兰秋刚踏出一楼酒店台阶就惊见文从义居然提前一步赶到车旁。
“大哥!”文从义听到许兰秋突如其来的大叫只一愣的顿住了,原本就要开车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回头之际,许兰秋已经奔近:“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文从义:“我有事要先回羊通赌场,待会让范荣送你回去,我已经叫他去找车了。”说完就要开车门。
许兰秋连忙出言阻止:“大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怎么,不多留意会呢,很多人都还没走呢?”
文从义有些疑惑了:“你不是不喜欢我与日本人打交道么?现在正好找了个理由离开,应该求之不得才对啊。”
许兰秋支吾道:“我是觉着日本人虽然可厌,但有些礼节还是要注重的。”
“礼节?”显然,许兰秋这一蹩脚的说辞反倒引起了文从义的怀疑:“你今天怎么了。”
“我……”许兰秋很快就黔驴计穷。文从义也不多想,直道:“先回去再说吧。”说着就要开车门。许兰秋无计可施只有伸手按住文从义开车门的左手:“大哥!”
许兰秋这一连串的反常举止言谈,顿时令文从义疑心大起,一面盯着许兰秋,一面缓缓的拿开了许兰压在自己手背上的双手,再看许兰秋的神色果然是又惊又慌,亟待听到车内忽然有细微声响,文从义更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许兰秋见文从义一面走到后车车门,一面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衣袋。许兰秋知道文从义是在掏枪,只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却无力阻止。
文从义霍得一下打开了车门,更在打开车门的同一瞬间用枪指向了车中藏匿二人的面门,文从义没成想是这样的景象,一边目不转睛盯着车上二人,一边狠狠的却是极低的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许兰秋慌道:“我也不知道。”
文从义:“不知道你也救!”文从义一见二人带伤在身,心念稍一转动便能将前后因果猜出个七七八八,语气中已有责备的意味。
许兰秋只怕文从义会突然开枪打死二人或将二人交给日本人,求道:“大哥,他们也是对付日本人的英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文从义:“闭嘴。”又指着车上的二人道:“朋友若是聪明的就别出声。”车上的二人显然比慌乱的许兰秋要镇定得多也聪明的多,所以从文从义开车门发现的瞬间有刹那惊慌外,随即镇定,因为如果文从义硬是要将自己交给日本人那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交,那么就不会将自己扔在日本人的地盘内引火烧身,更加不会在此开枪。
文从义关上车门之际悄悄将手枪隐于衣中,向着许兰秋道:“不准出声,站在当地等范荣来。”
许兰秋:“他们……”
文从义狠狠道:“还敢多问。”声音虽然压得极低,语气却是无比凶狠,眼神可怕得几乎能将人杀死。许兰秋被文从义连番低吼只怔吓得不敢多言,畏惧之余更多几分难言的委屈,在她的记忆里,文从义虽然并未多少温言软语,也多有冷冷不屑之词,却多是温和平淡,从未如今天这般对自己严辞厉令,一时间也觉察不到文从义责难的语气中隐含的关怀,只待文从义驾着车扬长而去之际,兀自没有回过神来。
不明所以的范荣一路看许兰秋失魂落魄的样子既隐隐担心又不好多问,直到回到文公馆后听了文从义的说辞才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