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就那么半躬着身,痴痴看着文从义,一时也忘记蹲身,或调整好身姿到舒服一些的姿势,似乎也不知道累。只知道文从义的眉际眼梢越来越清晰,连睫毛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忽然文从义的睫毛似乎抖动了一下,许兰秋陡然一惊,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文从义脸颊处,自身本就有些长的睫毛几乎扫到文从义面庞。天啦,自己竟是情不自禁要俯身亲吻他么!许兰秋一惊过后又是大羞,几乎是摒住了呼吸起身往身后退。不想就在许兰秋起身之际,一只手轻轻的却又是出奇大力的按到了许兰秋的头顶,一用力只将起身的许兰秋又给按了回去,只比先前更贴近文从义的脸庞,映入眼前的是近似有些放大的清明双目和根根清晰可见的垂直睫毛。许兰秋惊慌之际,才发现文从义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睁大双眼定定看着自己。
“你是想做这个么?”许兰秋还来不及反应,文从义又用力按了按许兰秋的头际,同时自己也往上抬了抬头,温暖的双唇就不做任何招呼的覆盖到了许兰秋的唇上,许兰秋的双唇便彻彻底底的陷入文从义的包裹当中。许兰秋只惊得本能去推文从义,却被文从义紧紧按住后脑勺,动弹不得。许兰秋应该继续推开文从义或表示反对的,因为文从义的动作有些急切和粗暴。但不知为何她没那么做,就那么任由文从义层层深入的热吻缠绵,本就甚小的嘴唇只如被狂风卷进漩涡的树叶,身不由己任由吹打旋转,手中的报纸也不觉飘落地下。
文从义一面舔食许兰秋的双唇,一面步步深入的缠绕到许兰秋的口中,右手臂环过许兰秋的腰际,只把许兰秋整个人也给诱上了沙发覆到自己身上,更按住许兰秋的腰背不断向自己贴近。这时许兰秋真有些慌了,企图推开文从义,却连同手臂一起被文从义圈紧控牢。
许兰秋一面享受文从义的肆意掠夺,一面只期待文从义能尽快停下。文从义却还不能满足仅仅如此,吻到浓烈时,更是一带手臂轻轻用力将许兰秋整个人拥到自己怀中,侧身将许兰秋翻转压到了沙发内侧。许兰秋又惊又怕,她知道文从义要做什么,自己却还没有准备好,只想挣扎起身,文从义却不给她丝毫机会,既不能空出嘴来表示抗议,双手也被文从义压得严严实实。
文从义的双手更开始在许兰秋身上游走抚摸,时不时还将许兰秋紧抱着贴到他的胸前缓缓摩挲。许兰秋只觉自己好比巨涛翻滚的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小舟,任由风浪拍打侵袭,无能为力。随着文从义的挑逗缠绵,许兰秋的身体也渐渐不由自主,战栗轻生,娇喘频传。
就在许兰秋以为今日就此交付文从义,无从改变之际,“嘀铃铃!”一阵平地而起的电话铃声扰乱了沙发上悱恻缠绕的男女。许兰秋以为救星来了,文从义只是瞬间迟疑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但电话铃声似乎就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一直吵嚷个不停。许兰秋只怕会惊动楼下的赵妈甚至范荣,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和文从义的这一幕,那该有多难为情,于是用尽全力推文从义:“大哥,大哥,电话。”
文从义大概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终于依依不舍放下许兰秋。
许兰秋得以解脱,身体心神却兀自摇曳不止。无口否认,文从义确实是一个让人没法拒绝的男人。大概所有的女子遇到这样的男人,一时也是很难招架的,需要抗的。何况此时的许兰秋对文从义也已日久生情,情根深种。只是往往当局者迷,许兰秋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总觉得还不是时候,还没有完全做好身体心灵彻彻底底接受文从义的准备。
趁着文从义打电话的空档,许兰秋整理好零乱的衣物悄悄下了楼。文从义回身看了看许兰秋在他看来颇有些慌乱的背影,也来不及去想什么,因为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足以浇灭他所有的情致。
“什么?云社的人死在了你的烟馆里?”
电话那头是老二焦躁急切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云社的人每次来抽的也不凶,其实都是聊天,找几个女人陪陪罢了,怎么就死了呢。”
文从义:“死的是谁?”
老二:“洪宣,徐,徐友兰。”
“……”文从义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这两个可是范慕烛最得意的弟子,八大金刚中最受器重的几个人之一。
电话那边的老二已经不知道何所适从了:“老四,怎么办……这事……”
文从义只有暂且镇定,免得给老二带来更大的恐慌:“人带走了么?”
老二:“洪宣和徐友兰的手下早就叫人把二人尸体抬走了。”
文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