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她。
很快,许兰秋便再次来到文从义曾多次带她来过的旖旎梦境,只是梦境里的风光似乎次次都不尽相同,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美丽,一次比一次眩目多彩,许兰秋也越来越依恋这样的梦境,只想永远身处其中,却终于因为太过绚烂夺目而筋疲力尽,渐渐的在梦境中沉沉睡去,失了知觉。
“哐当!”许兰秋是被一阵巨大的雷声叫醒的,随即就是划破静谧的闪电。
这般诗情画意的梦境,这般不可言传的心境,却偏生生赶上这样的天气,多少有点煞风景的意思,而且许兰秋本身就是极其惧怕打雷的。
外面又是一阵惊雷和着的雨滴拍打声,许兰秋想要寻求庇护,不自觉扬起了手,想要往里面挪动着身体。
“怎么了。”文从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本能的伸手握住了许兰秋的手。
许兰秋才发现自己的身躯和文从义还有那么些牵连缠绕的意味,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或许是黑暗的掩饰,又或许是真的渐渐熟悉文从义的一切,许兰秋只是羞怯在心中,嘴上却已能平静如常。
许兰秋:“没什么,外面怎么打雷了。”说着很自然的靠到文从义的怀里,手臂揽住了文从义的脖子。
文从义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凭着感觉抱紧了许兰秋,温和道:“怎么,还是这么怕打雷么。”
许兰秋依稀点了点头,黑暗中也不管文从义能不能看到,低低道:“我总觉得打雷闪电和枪炮炸弹一样,无情又偶然,它不会管你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不会怜惜你,更不会避忌你,碰上了就是玉石俱焚,灰飞烟灭,那些说什么不做亏心事就不怕打雷的说辞,都是骗人的鬼话。”
文从义睁开了眼睛,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许兰秋纵然在自己的怀中,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文从义翻身将许兰秋回抱得更紧了,轻声安慰道:“别怕,再无情的雷电也是不忍心伤害你的,何况你只要躲在这里,它也是找不到你的,又能耐你何?”说着似乎还指了指自己的怀抱。
许兰秋被文从义带着戏谑的温言软语只说得心中散开了花一样甜蜜欢乐,忍不住笑出了声:“说的好像自己是雷神的克星似的,连雷电都怕了你。”
文从义声音中的笑意更浓了:“我不是雷神的克星,我只是他的亲戚而已,既是亲戚又怎么能伤害亲戚的妻子呢。”
许兰秋被文从义逗得更是开心不能自已,连带身躯都是轻颤的笑意,不由自主向文从义的怀里拱了拱。若不是外面的雷声过大提醒着,许兰秋只怕已经忘记了窗外的风雨交加。
“怎么这个时候打雷,不是还没到夏天么?”
文从义轻轻叹了口气:“世事都能颠倒,老天爷岂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
许兰秋心中也暗自叹了下,又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文从义探讨这些过于严肃的问题,徒增伤感亦无能为力,于是又向文从义怀里蜷了蜷身体,只是静默不语,文从义黑暗中朝许兰秋看了看,便也闭上了眼睛紧抱着许兰秋不再说话。
此后便是更加阴雨绵绵的天气,一连数天都一直没有停的意思。
文从义的兴致似乎也如这天气一样浓郁得化不开,或许初尝到许兰秋的滋味而一时还难以尽兴,夜夜拉着许兰秋欢爱,直至把许兰秋□得四目相对交欢都不再羞怯避忌,才稍稍给了些许兰秋喘息的机会。
对于文从义这般没有满足的无休无止的索求,许兰秋险些招架不住,只是心里终究也是不愿说出,好在文从义终于在她丢盔弃甲之前率先饶过了她,否则她当真要央告求饶了。
(八)从天堂跌进地狱
自从得遇三姐三姐夫,许敬春和顾绍延在静安寺路的小洋楼,就成了许兰秋闲来无事常有的去处。顾绍延和许敬春自然乐得款待,只是许敬春每说到许兰秋没有工作一事就颇有微词,只说许兰秋不该如此荒废时日,将大好的年华浪费。许兰秋终于也是不再好意思就此虚度下去,只是迟迟付诸不出行动。
许兰秋没有主动告知自己身世的事情,但是许敬春似乎隐隐知道什么,只是不愿多说。许兰秋想大概三姐也如自己这般还是把自己当作许家女儿看待,所以也就没怎么多问。
二人说到大哥许敬业和许家其他的几个姐妹都表示没有音讯,不禁相顾喟叹,又提到不知生死的母亲更是相顾无言。
顾绍延对于二人之间的交谈总是兴致盎然,挨在一旁倾听,但只要感觉到二人不怎么想他搀和的时候,他便很知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