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影响个你什么。”
“你就是把你和文先生的一些生活细节写出来也是很好的卖点,越详细越好,比如……”
“有些我也不好意思说,反正写得出来就行了……”
“题目可以叫做什么《女学生与黑帮小老大的爱情与婚姻》,《代妹嫁进黑帮的女学生》之类的……”
许兰秋有些听不下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回了外面的位子。脑海里却一直充斥着夏荷源黝黑长脸上挂着一对小眼睛,镶嵌着一个不断开合的大嘴巴的模样。
她忽然有些怀念起穆长庆了,那个为了自己的信念和日本人大打出手的人,为了救自己脱离险境拼命抱住日本人脚踝的人。
“许兰秋,怎么样?副编是不是要你写小说。”许兰秋还不及坐稳,陈飞就兴致盎然的凑了过来。
许兰秋抬头看着陈飞早有料到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夏荷源录用自己的原因了。
“其实你就写写也没什么,反正又能挣钱。”
许兰秋有些麻木的摇了摇头:“我不会写的。”
陈飞又道:“要不这样,你跟我讲一些细节,我来写怎么样?”
“你写?”许兰秋看着陈飞显然有些认真的样子,又摇了摇头。
陈飞道:“这有什么,你和小林英浩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人写过了,只不过没写成小说而已。”
“什么?”许兰秋震惊过后随即又想到舒皓英的话,想来自己的这点事情在小报界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你不好说一些细节,就说大概的,细节我们自己去想象。”
许兰秋一听陈飞的语气,脸上的红晕来不及退却便又一轮又一轮的覆盖了上去,此尚未消彼已长。
陈飞见许兰秋都这样了,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心里只想这个许兰秋据说已经结婚好几年了,还是孝义堂文从义那样的男人,难道还不够□的,怎么还跟个不懂人事的少女心性一样。
田郎舍中途回来听到二人的对话,慢吞吞道:“人家不想写就不写好了嘛,干嘛非要上杆子的赶着。”
陈飞又凑到田郎舍旁边坐下道:“这不是《隔壁的嫂嫂》戛然而止了嘛,想找个能抓住读者心眼的小说呗。”
“怎么,齐天籁还真写大结局了啊!哎,早该结局的。”田郎舍意外过后就是讽刺的意味。
“你这话是说给主编听的么?”陈飞说着还指了指里间和夏荷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张涵夷。
田郎舍丝毫不避讳:“哼,他就是出来站在我面前,我也还是这么说。”
“有人想要写不让写,不想写的非要逼着写;人家早想结局的不让结局,有人明明还没写完却偏逼着结局。”
陈飞从后面拍了拍田郎舍的胳膊:“哎呀,不要发牢骚了!那也是看读者反应作定论的,谁叫你那个小说没人看呢!”
“还有你那个《骑在墙上的寡妇》,我劝你趁早写她下到墙外,或者有什人翻到了墙里面去。否则不会有人看的!要不了多久,主编又会将它腰斩了,你就又多了一部半路夭折的小说了。”
田郎舍不以为然:“庸俗!我写的是反应封建礼教对寡妇贞节的无理要求,压抑中不得不靠晚上出来来回的捡东西派遣。可不是你说得那些的风月小说。”
陈飞点头道:“所以才没人看的。现在生活已经够苦了,大家闲暇只想图个乐,图个发泄,谁还看你这么苦巴巴的严肃小说。”
田郎舍哼了一句不理不睬,陈飞又回头看了看许兰秋,见二人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便也安静下来改起了稿件。
二人的话许兰秋虽然断断续续却也大致都听到了,只在想着这个地方自己还该呆下去吗?
(九)嫌隙
回到文公馆的时候,许兰秋几次想跟文从义说报社的事情却又说不出口,更不敢说,生怕文从义趁机不让她工作了。
文从义见许兰秋欲言又止,有些羞涩的神情中合着为难的神色,大概就能猜到,直接就凑到许兰秋面前额际问道:“怎么了,报社的事情不顺意?”
“没有。”许兰秋终于还是觉得不要说的好。
“那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许兰秋开始有些反感文从义这般能洞彻人心的观察力了,心想你就不能装作没瞧见么,非要一句句的逼问。
文从义已经听出许兰秋话语中含着愠怒的味道,更加的不放心了,坐下揽着许兰秋肩头问道:“不是说会去从颖家吗?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