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简直就是许兰秋的伤心地,许兰秋每次都是逼迫着自己硬着头皮去的。最难受的是还非得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反而比去其他人那更加难受了。
而这样的郁积压抑,到最后换来的是一番更加难忍的伤心落泪。
“兰秋!”廖语声到底是担心许兰秋,待许兰秋离去后主动追了出来。
许兰秋正自泪水奔涌之际,吸了吸鼻子想要退回,却不能够,尤其是听到廖语声那般关怀备至的呼唤,简直就如突然闻到了催泪弹一般,更加的抑制不住了。
“兰秋!”廖语声追到许兰秋身侧,一把拉住了许兰秋,关切问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许兰秋更加控制不住了,只是摇头不语,泪水却更加肆意蔓延了。
廖语声更是担心不已,他本比许兰秋就要高出许多,平日里许兰秋穿了高跟鞋也只能到了他的胸前。今日许兰秋的鞋子并不比平日里矮多少,但或许是人太过消瘦了,竟连带个子也矮了几分。廖语声不得不退后一点半蹲着身子才能凑到许兰秋额际面门看个清楚,却见许兰秋早已是泪眼滂沱了。
廖语声轻轻扶住许兰秋的肩头问道:“到底怎么了?不要憋在心里,能跟我说说么?”还是一贯的温和语调,还是一贯的毫无芥蒂,亲近自然。
许兰秋一听到廖语声这样温和细腻的问话,什么也忍不住了,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断断续续道:“我不知道要如何做,不知道!”
廖语声却很能明白她的心思似的,温和道:“是文从义么?他怎么了?”
许兰秋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如何做,到底我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说着只哭得更伤心了,只觉得终于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心声了,忽然抬头含泪问向廖语声:“语声哥,你说我到底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也不管廖语声怎么能知道她和文从义之间的事情。
廖语声看着许兰秋连带肩头都是抖动不止,瘦弱的身子只如一片飘落的树叶一般,风稍一吹估计就能失去方向,很是不忍,却无从答起。只是如从前一般很自然的就将额头抵在许兰秋额头,将许兰秋拥靠在自己的肩头,以期能给到她少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