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梦中做着不切实际的幻梦。
“不!”许兰秋又是一阵猛烈的摇着头,却听一阵熟悉的声音道:“兰儿,你醒了吗?”许兰秋撑了撑沉重眼皮,想要睁开,又是一阵声音道:“兰儿!”许兰秋已经完全清醒了,也已听出呼唤自己的正是文从义,她不愿看到他,不及睁开眼睛便先将头别到了一边,不想打开眼睛的一刻还是看到了文从义,原来文从义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无论她向何处转身都不能避免的相对。
“兰儿,你总算醒了,你这可都是昏迷好几天了。”文从义似乎终于吁了一口气。
许兰秋只是眼神木木的,不答也不理睬。
文从义端过一碗不知道什么汤药递到许兰秋面前:“来,把这个喝了。”说着就舀了一勺想要喂到许兰秋嘴里,许兰秋却还是一样的木然表情,更不张口。
文从义努力了多次都不能有效果,只好先放下汤药,坐到床沿,揽住许兰秋温和道:“兰儿,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吃东西是撑不住的。”许兰秋依旧毫无反应,文从义只盯着许兰秋看了许久,又道:“兰儿,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许兰秋还是不答。
文从义定定看了看许兰秋,起身步出房间,下了楼。许兰秋坐在床上,心酸想要哭泣却没有力气,一想到孩子更是撕裂般的疼痛,牵扯得只弓起了腰。
(二十四)廖语声编织的美好“瞎话”
“兰儿!”不知道过了多久,文从义又回到了房间,许兰秋还是不愿抬头理会。
“兰儿,你瞧谁来了!”许兰秋没兴趣知道,依旧不加理睬。
“兰儿,瞧瞧!”文从义干脆欺身到许兰秋面前,握着许兰秋的肩头,手指着房间门口道:“看谁来了!”随即似乎又朝门口点了点头。
“兰秋!”许兰秋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喊,本能的抬头瞧了瞧,顺着文从义所指,循声而去,果然便是廖语声。
文从义见许兰秋终于有了反应,眼睛也开始眨动,总算有些放心,起身的时候又朝廖语声点了点头,随即退出房门。
“兰秋!”廖语声坐到许兰秋跟前很是关切的语气,许兰秋望着廖语声一路坐下,眼神里尽是询问和倾诉,似乎在问:“你知道吗?”
廖语声也似乎一下子就读懂了许兰秋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都知道了。”许兰秋随即也点了点头,眼泪又稀稀疏疏的流了出来。
对于二人这般无需言传便可意会的默契,连带门外伫立的文从义都不得不自叹不如。
许兰秋默默流了一会眼泪,随即就抬头看着廖语声含泪道:“我的孩子没有了。”
廖语声心中一痛,上前扶住许兰秋的肩头安慰道:“我知道。”许兰秋随即捉住廖语声的肩头只是紧紧抱着默默流泪,大概是先前太过耗费心神,此时已所剩无几的力气,根本抵不住许兰秋的再次恸哭,所以都是无声的宣泄。
廖语声只觉怀中的许兰秋消瘦得比一片纸还要薄,心如刀绞之际只想着怎么能将许兰秋哄得开心,拍了拍许兰秋的肩头道:“好了,不许再哭了!你若是再这样,下次他再来找你,你自己又不行了!”
许兰秋渐渐止住哭泣,奇道:“谁来找我?”
廖语声将许兰秋放下,随即又帮着将许兰秋身后的靠枕挪到许兰秋的背后,待许兰秋坐好后,又坐回凳子上,才认真道:“当然是你的这个孩子了!”
许兰秋不明所以,同时又生出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愿意期待的渺茫希望,问道:“他还会再来找我?那怎么会!没有就是没有了,挽回不了的。”说到最后又是一番牵扯的疼痛。
廖语声却是煞有介事的说道:“怎么不会?你没听西方有一位伟人曾说过吗?孩子都是来向父母讨债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债,还不会轻易投胎作你的孩子呢。既然他都已经来找过你了,就表示你前世一定欠他极深的债,他不讨回,怎么能善罢甘休呢?所以他一定还会再来的。你放心!”
许兰秋一听廖语声这般看似严肃实则天方夜谭的言辞,就想到当年他也总是这般的说些不可能的话,有些想笑,嗔道:“西方哪有这样一个伟人,还说过这样的话!”
廖语声更是言之凿凿:“怎么没有?很多人都知道的。你就放心吧,你逃不过的,他迟早是要来找你还债的。”
许兰秋知道廖语声这般说只是想叫自己宽心,这个所谓的伟人多半也就是廖语声自己,不愿叫其一番心意落空,终于绽开笑颜,轻轻道:“是吗?真是这样。”
廖语声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