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没个说法?”
文从义一笑道:“这你该问兰儿了,她是这里看报纸看得最多的,我都是听她念的。”
韩伯看向许兰秋,心里不禁感慨,想当年许兰秋那般柔弱发怯,自己只担心她驾驭不了文从义,多半是不能讨文从义欢心的。不想如今她非但能叫文从义极其满意,还反过来掌控着文从义,当真想象不到!又见许兰秋虽然温柔可亲,对孩子却自有一番严慈得当的教育方法,不由得对许兰秋有些刮目相看的同时,更是大加赞赏。
许兰秋看着大家笑了笑道:“我也只是在报上知道一些罢了,现在都不必看《申报》了,为了这件事情专门成立一个《简报》是专说这件事的,我都是跟着看的。这怒斥的文章也有,搜集证据的机构也成立了,游行也游行了。以目前的情形看,要不了多久,当局就会给个说法的,只是个方面的利益还没调整到大家都满意的状态,所以需要点时间。”
韩伯听许兰秋不光找着报上的消息说还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有些意外,又见文从义和范荣都是一样的含笑不语的样子,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心中更是称奇不已,只道是文从义用心教授指点过的。
如果说这件事情许兰秋还只是就事论事的发表观点,那接下来的一个预见则显出许兰秋独具慧眼的睿智了。
“我想要不了多久会有另外一件大事转移人们的视线的。“
“什么大事?”三人都有些好奇。
许兰秋道:“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当局要发布禁舞令,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三人相互看了看,都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文从义心想:“早上怎么不跟我讲。”韩伯则想:“少奶奶果然不一样了!”范荣却在想着解散孝义堂的事情。
三人预计可能引起的动荡,说着又谈到文家生意,从老大的纺织厂说到老二的茶楼,又谈到老三去到美国的事情,最后终于说到孝义堂的现状了。
文从义见许兰秋脸显困顿,趁机说道:“兰儿,你也累了,先上去睡觉吧,我么还要和韩伯再聊会呢!”
许兰秋看了看时间还早,但自己确实有些困了,向着韩伯说道:“韩伯,实在不好意思,我就先去休息了。”
“去吧少奶奶,都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大哥,你们别和韩伯说得太晚,韩伯才刚回来也要早些休息的。”
“知道,你先上去吧。”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上楼,又和韩伯稍微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迅速切入紧要关口了。
(十一)文从义的深刻用意
“韩伯,孝义堂目前的处境,想必您也是清楚的。”文从义的语气明显比许兰秋在的时候要坚定得多,语速也提快了一倍都不止。许兰秋在的时候,尽是一副轻松惬意得有些慵懒。许兰秋一走,他便恢复了惯有的坚毅肯定,近似还有些不留痕迹的咄咄逼人。
“我听到过一些,老爷子也跟我提起过,说是你已经在着手进行孝义堂解散的事情了?”韩伯也被文从义带得语气正式了不少。
文从义点头道:“对,我正式动手之前征询过老爷子的意见。”
韩伯也点了点头:“不知道可遇到什么阻力没有?”
文从义看着韩伯一笑着不答,稍微轻松了下,反问道:“韩伯您看目前剑拔弩张的局面,能不遇到阻力吗?”
韩伯看着文从义似乎在猜测着文从义的真实用意:“哦,多半是范慕烛和陶故知两个老家伙不痛快答应吧?”
“不止他们两个,韩伯久居澳门,不知可有听闻青花帮?”
韩伯点头道:“知道,日本人走后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上海,据说刚来的时候还和你们闹得很僵?一副摆开阵势大干一场的架势。”
“没错,前年刚开始的一场恶斗,上海滩的所有帮派都卷进去了,孝义堂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韩伯还在继续猜测着文从义的目的,他绝对不会兴起来跟自己无端端分析这些的:“那他们对孝义堂解散有什么动作么?”
“他们暂时没什么动作,但也恰恰说明他们是最为关注的,所谓按兵不动,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寻找到可以一击致命的时机。还有一点,韩伯知道也知道莲帮潘月林的事情。”
“老潘?自然知道,投靠日本人,失了气节,当年据说被自己的保镖给结果了!”韩伯叹了口气,说到后来还看了看文从义:“这样的人杀了也就杀了,那也没什么。”
韩伯与潘月林相交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