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许兰秋有些震惊,不能允许尹志民这样说文从义:“姐夫,你什么意思?”
尹志民知道如今的许兰秋已经不是以前的许兰秋,那般单纯懵懂无知了,听她说话都老道了不止一分两分了,心想多半也是受了文从义的影响的,以为她知道全貌,不想还是一知半解。
“小四,你该回去问问文从义,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叫韩万墨回到上海来呢?难道不是就希望韩万墨有这样的结局么?”尹志民欺到许兰秋面前看着许兰秋的震惊,就知道她是一点即通的:“回去问问,姐夫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很奇怪!”
许兰秋看着尹志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突然觉得文从义又有什么瞒骗了自己,离开的时候,尹志民还在许兰秋身后说道:“姐夫也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知道了别忘记也告诉姐夫一声,叫姐夫也弄个明白。”
许兰秋重重一回身看着尹志民不答,脑海里却闪现着韩伯被带走时文从义的神情,她以为那是绝望的伤心难过,如今想来才发现,原来只是有些内疚的自责而已!
许兰秋眼前的人影由文从义化成尹志民,又从尹志民化回文从义。
“大哥,韩伯是怎么被捉的?”
许兰秋一回来就径直上了楼,带着真正兴师问罪的口吻,质问起文从义。
文从义一听许兰秋说话的语气,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多半已知道什么了,但在她彻底知道一切之前,他也不打算就和盘托出。
“这还用问吗?你不是都知道吗?”
许兰秋又问道:“大哥为什么这个时候叫韩伯回来呢?”
“大哥有事情需要他帮忙,所以就叫他回来了。”
许兰秋继续追问:“什么事情?孝义堂解散的事情对吗?需要韩伯帮什么忙?”她知道如今文从义只有这么一件大事。
“他已经帮到了。”文从义不打算跟许兰秋绕着圈打太极了,决定实话实说。
“已经帮到了?!”许兰秋却有些听不明白:“我不懂!难道这样也是帮大哥?”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语重心长道:“兰儿,这件事情本就千头万绪,你自然一时难以明白。”
许兰秋却又有些懂了:“这么说大哥真的是希望韩伯被捉走的了!可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大哥难道还要讨好什么人吗?”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范慕烛他们的嘴,也才能解除眼前的困境,至少不必为龚又屏以外的人费神。”
许兰秋彻底懂了,不自觉点了点头:“这么说,韩伯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一个给到当局交待,给到范慕烛陶故知苦ròu计的棋子,对吗?”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毫不避讳:“也可以这么理解,韩伯就是一个棋子,这步棋一下就堵住了当局和云社三合会两方面的阻力了。”
“大哥便也可以趁机加快速度解散孝义堂。”
许兰秋定定看着文从义不敢相信:“大哥是这样盘算的!”
“兰儿,只能这么做。”
许兰秋还是不愿接受:“大哥,你居然连韩伯的生死都不顾,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文从义一直看着许兰秋,眼见着许兰秋从迷惑到震惊,又从震惊到悲痛,心里虽然心疼,面上却一定先要让她认同自己,缓缓道:“兰儿,不是大哥狠心,但有些事情必须要狠下心来办成。如果都如你那般感情用事,许多事情都办不了。”
许兰秋有些愣愣道:“我是感情用事,没有感情还是人吗?韩伯和你难道没有感情吗?你这么决然!一点愧疚居然都没有!”说到最后已是深深的责问。
文从义提高声音道:“韩伯顶多就是待个一年半载的,但是我的这个计划已经准备了十几年。孰重孰轻,稍微掂量掂量就能想得到,大哥有什么好愧疚的!”语气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许兰秋有些镇住了:“大哥,你怎么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突然想到他当年那句“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又怎么了?男人出轨个一两次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了,语气那般相似,神情那般接近!一样的理所当然,不容置疑!这便是他的惯有逻辑!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怎么样都是对的。
许兰秋早已爱得无比坚定,但每次听到文从义说出这样的话,她都生出一丝动摇:这样的男人到底该不该爱!值不值得爱!自己如此深爱着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文从义已经发现许兰秋都有些崩溃的迹象了,终于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