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咱也一样没活路了呀!你们敢说你们有谁还在挣钱么?我这两年可是一直都在啃老本,生意虽还是做着,却是只赔不赚,最后也就落个热闹。”
大家都知道老二说得是实情,老三一边捻菜一边用手肘碰了碰老二:“大过年的别提这些不开心的。”
老二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不说。大家吃菜,吃饭!过年后一切都是新气象了。”
从祯忽道:“哎,怎么一直不见明之呢?难道这个时候还在学校不成?”
文明之是老大的长子,从澳门回来后一直在上海交大念书,许兰秋也只是见过几次,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挥斥方遒,飞扬激昂的时候。
大少奶奶看了看客厅墙壁上的挂钟,道:“是有些晚了,谁知道这孩子忙活什么呢,不用管他,待会自己该回来了。”
对面的老大听到女眷这边簇的谈话,笑道:“那小子八成还在忙着写标语吧!”
文从义:“标语?怎么了,又提出什么主张要政府接纳了?”
老大:“他哪有什么主张?只是不知道从哪听到风声,说是美国在背地里支持日本人,担心日本会借机死灰复燃,所以就和他那些同学们天天喊着口号,说是抗议美国这一举措。做法倒是无可厚非,也算是有心爱国一场。只是这消息,也不知打从那道听途说的。”
老三:“这倒不是什么道听途说,是真有其事。”
老大:“是吗?“
老三:“可不是吗!也不是什么背地里了,几乎就是□裸的支持了。”
文从义轻轻哼了一声道:“早就知道美国佬不是什么好货。”
老二笑道:“老四,你这话可是说到老三身上了,他马上也成美国佬了。”
文从义丝毫不改变看法的意思,笑道:“那也是一样的说,他就受着吧。”老二看向老三,老三只是苦笑:“没办法,我就算是个游离在政治之外,无党派无信仰人士。”
老二笑道:“这里又有谁有党派有信仰了,信仰的就是钱,就是生活。除了老大和大姐大姐夫有可能。”说着还用筷子指了指老大和从祯夫妇,三人都是笑笑不答。
老大看了看文从义问道:“老四,孝义堂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我听老二和老三说好像是不太顺利,连大管家都被牵连着进了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