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许兰秋放下文从义不愿听他的过多解释,那些没用的解释:“你又要跟我说,你的大事是不是?你每次都这样!”
“可是那和救他们两个又有什么冲突?你先救了大正小正,再退出江湖,再解散孝义堂,也是一样的,能影响什么?”许兰秋每次如何想要强硬,说到最后都不由自主的化作了哀求。
文从义双手握着许兰秋的肩头:“兰儿,是你说得这么简单吗?如果真这么简单,就不会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说了!大哥从接手孝义堂的第一天起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十四五年了,大哥做了多少铺垫,多少努力!找了多少机会,隐忍了多少事情!”
“原本早在日本人来之前就可以做完,后来为了方便对付日本人,拖延到了今日。眼见着就该尘埃落定了,如何能半途而废?”
文从义期望许兰秋能够理解他,至少不要误解他。
许兰秋不是不理解他,却不能甘心如此大的代价支持他:“大哥就为了大正小正,便半途而废这一次又怎么了?没有人会说大哥什么的。”
“大哥还记得他们两个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吗?那都是锦云舍掉性命护住的,舍掉性命从鬼门关争抢回来的呀!所以我才会把他们的名字取做锦恩,云恩的。你就是为了锦云,也不能就此狠心阿!你如此轻率对待他们,对得起锦云在天之灵吗?”
“兰儿,你又知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把他们取做大正,小正?因为我们这些人一直被外面的人称作歪人!我不希望他们将来如我们一样,身不由己。我要他们走正途,做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这不也一直是你所期望的吗?你不也一直因为大哥这点而心存遗憾吗?”
许兰秋不理会文从义的良苦用心,只是摇头哭诉恳求:“我没有遗憾,我哪里有遗憾!歪人就歪人好了,你管别人怎么说。你就为了他们,再做一回歪人又怎么了?”
“何况他们是你的儿子阿!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想到这点呢?你是父亲,他们是儿子,儿子陷入危难,做父亲的就应该不顾一切的解救,事情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非要牵扯那么多?非要想的那么复杂!”许兰秋企图说服文从义。
文从义更加语重心长了:“兰儿,就因为我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父亲,很清楚地体会到这种舍去孩子的痛苦,才更加不愿其他兄弟如我这般痛苦。”
“兰儿,你叫外面这些兄弟随你去青花帮抢大正小正。且不说,龚又屏的为人了,他一见我们发难肯定立马解决大正小正的。哪怕他输了,我们也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就是这种人。”
“就算老天开眼,我们侥幸成功了,那么这当中会有多少兄弟牺牲,你想得到吗?他们许多人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他们也有孩子,有妻子,有父母,难道就该死吗?他们的孩子和妻子就此失去父亲和丈夫,他们的父母就此失去儿子,这种痛苦,难道就比我们少得了吗?”
“兰儿,我们是父母,他们也是。”
许兰秋无话可说,无以辩驳,只有更加的伤心恸哭!
“兰儿,我就是清晰体会到你的痛苦,才不能让更多的人,如你一般,痛不欲生!”
“大哥素来都是自私的,唯独这件事,十几年以来,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考虑的,从来也都是义务反顾的。只是没有预料到,这件事情最终会把你牵扯进去,会把孩子牵扯进去,会让你如此痛苦!可是事已至此,大哥再要自私,就真的太自私了!”
文从义言辞恳切的说了那么多埋藏心底的真言,忽然很有种想哭的感觉,偏偏他又是没有眼泪的,看着许兰秋不断涌出的泪水,便如从他自己心底涌出的一般。
许兰秋却还是不愿接受:“我不管!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没你那么为别人着想,我只要我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凭什么要为此付出代价,凭什么!”
“兰儿,大哥何尝不也想不管不顾?就说刚才吧,大哥差点就朝范慕烛开枪了!”
“可最后大哥还是生生忍了下来,你该知道那样做对大哥来说有多么难!可大哥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你应该最能明白的,最能理解大哥的,对不对?”
文从义想要许兰秋明白他,他已经面临失去孩子的可能,不能再失去唯一妻子的理解。
许兰秋却还是摇头:“我不明白!我不理解!我只知道,我的孩子危在旦夕,我只要救他们。你是他们的父亲,你本来也该去救的!其他我什么都不听。”
文从义再次扳过许兰秋面对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