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会同她讲话一般。
许兰秋也是一夜未眠,对于文从义的言辞却不能有一丝反应。
“兰儿,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来到上海的吗?”文从义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许兰秋,见许兰秋依旧不回应,又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来到的上海。我也知道你当初来上海不过是赌气,但你到底还是来了,就此我们才有相遇相知相爱相守的机会,这是多么不容易。”
“我后来听韩伯和范荣对我讲,你来的时候怯生生的,都不敢跟人说话的,帮中弟兄私底下都说道没见过这么柔弱的女子,都不敢跟你大声说话,怕吓到了你,这些素来风风火火惯了的人,在你面前也不由自主轻声细语起来,但他们的话语里都是对你无比喜爱的。”
“我一直没对你讲,老爷子见你后也是给我电话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心底很好人也单纯,说我是走运了,能讨得这么好的妻子。末了还嘱咐我说,这闺女柔弱得很,老四你强势得惯了,将来可不能怠慢欺负人家。”
“连带着老二老三也接连给我电话,说我当初照着照片果然看得准,直说我不该这个时候出门,让你一个人守在文公馆。”
“就是素来不怎么过问琐碎事情的老大也在电话当中对我提过见到你,还说对你印象很好,知书达理,顺柔贤淑,一看就应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完本神站的女子。”
“你还不知道吧,锦云,你最喜欢的锦云,其实最初也是赞赏过你的,只是她那个人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苏林就更不说了,一直都是对你钦佩无比的,在我面前说了好多次你为了和我一起走不顾一切跳火车的情形。”
“兰儿,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文从义一口气说了一大片,期望这些旧事能勾起许兰秋美好的回忆,但许兰秋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一般,文从义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却还是不打算放弃:“我知道南京的事情是文家人对不住你,害得你受了那么多苦。想想能逃出南京该是多么渺茫多么可贵的希望,你居然逃出来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的眷顾?”文从义盯着许兰秋看,还是自顾自肯定说道:“是对我的眷顾,若不是如此,我怎么能见到你。”
“在汉口的时候,我一直忙于纺织厂迁址和帮派之间的纠葛,忽视了你,其实我心底一直是记挂着你的,只是大哥这个人,理智冷静得惯了,需要权衡的东西太多,我又见你对我又是畏惧又是疏离,心想你大概也是不想我太过亲近你的,所以便想着反正是安全的地方给你好好住着,你总归是一天天好起来的。”
“我也是到很久以后才慢慢懂得,你其实是渴望我亲近你的,只是你对我的惧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