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他保护好忆云,一旦听到他们战败的消息就火速送忆云回京城。于波很有信心地道:“总指挥请放心吧,我想我们一定会赢的。”
“好,借你吉言。”成峰说罢,飞身上马疾弛而去。
成峰到达前线指挥部,从雁东调来的骑兵劲旅已经按他的命令做好准备,参谋们有些犹豫地问:“总指挥,您把主力都集中在正面,如果魏鹤年从两侧过来怎么办?”
成峰胸有成竹:“你们都没有我了解老魏,他这个人宁折不弯,哪里硬他就往哪里打,你们尽管做好正面防御就是了。”
河对岸魏鹤年也正在召集高级将领们开会,他说:“这两日下了大雪,弟兄们衣服单薄,军需供应也有问题,我看不宜再拖,速战速决,今天就发起总攻,打过河去,直取雁京。”
他手下四位军长有三人都默然不语,只有一位刘军长是员猛将,平时心直口快,此刻也直言道:“我看形势不大好,弟兄们看到萧总指挥的传单,又听到他的喊话,军心涣散,我手下的旅长、团长们也都不愿打了。”
魏鹤年道:“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怎能不打?刘军长,你部做先锋,常军长的炮兵旅也归你指挥,其余各部整装待命,失败成功就在此一举。好,你们快回去布置吧。”
成峰在指挥部里,只听得炮声隆隆,参谋来报说魏军已向他们开炮,隔一会又有人来报说打过来的炮弹都没有弹药,不会爆炸,成峰大喜,炮兵旅长果然言而有信,接着刘军长的部队向他们发起进攻,遭到骑兵旅的迎头痛击,魏军兵败如山倒,成峰的军队也乘胜追击,魏鹤年夫妇见大势已去,便带着几个贴身的卫士坐马车潜逃,骑兵旅的孙旅长立功心切,带兵穷追不舍,最后在长兴县一个农家的地窖里将魏鹤年夫妇抓获。
成峰闻报,对高从义道:“快发电报,命孙旅长押着老魏夫妇先来我这里。”
高从义不解:“从这里去雁京又不顺路,从长兴走不是更近吗?”
“我要放了他。”
高从义大吃一惊:“老将军已经对你很恼火,你这样做他能答应吗?”
“老魏是个人才,为国家着想,我要先送他去国外呆一段时间,以后总有用到他的时候。你快发吧。”
高从义只有遵命,但电报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回电,孙旅长说接到萧震的命令,魏鹤年夫妇已被就地枪决。成峰听了叹息不已。
魏鹤年夫妇逃跑时,他手下的高级将领都没有跟着他走,此刻他们集中在魏鹤年的指挥部,忐忑不安地等着成峰前来。常军长叹口气道:“不知道总指挥会怎么处置我们?”
吴军长也垂头丧气地说:“总指挥对部下还是很重情义的,怕只怕老将军饶不了咱们。”
只听传令兵在外面高喊:“总指挥到。”
大家一起肃立,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都怦怦乱跳。成峰走进来后扫了他们一眼,“你们都耍完了?”他声音也不高,语气淡淡的,众人原是准备他大发雷霆的,听他这么说,反倒惊疑不定。
吴军长跟他最久,最了解他的脾气,赶紧认错道:“总指挥,我们都对不起您,可是这都是魏副……魏鹤年一个人闹的,开头我们大伙都蒙在鼓里,后来被迫跟您开仗,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常军长也声泪俱下:“总指挥,我家兄弟三人当兵,两个都战死了,就剩下我一人,我并非贪生怕死,只因家有七十岁老娘,她老人家再也经不起打击了,只求您饶我一命,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其他人也纷纷求情,只有刘军长一言不发,成峰道:“刘向天,你怎么说?”
刘军长慨然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自己做下的事我自己负责,要杀要砍,随您处置。”
成峰颇为赞赏地看他一眼,“你勇于承担责任,倒不失为一条汉子。”他转而向众将领道:“大家都放下包袱吧,要说这次兵变的责任,主要在我,我明知魏鹤年有不满之心,却碍于情面没有采取断然措施,致使百姓又受了战乱之苦,许多弟兄也牺牲了性命,我对不起他们,我会向老将军请罪辞职,你们各人各归原位,带好部队,我会让章督军暂时接管你们,以后如何,再听老将军的命令。”
将领们都没料到他既往不咎,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们,个个心存感激,听到后来他要辞职,又都一惊,刘军长急道:“总指挥您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弟兄们只听您的命令啊,除了您,谁也带不了他们。”
大家也都随声附和,成峰一摆手,止住他们道:“我命令你们即刻回去,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