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在旧上海的十里洋场,一个女人有好容貌不算什么,难的是有份好气质,骨子里还有份好才华,多方才能俱备的沈流云自然而然的成了焦点之一。一向不出息公众活动的成述年来低调现身了。老成虽是成绣坊的正牌老板,却因为自己真正身份的特殊性,一直事无关己一样的躲在幕后,看戏似的看着沈流云优雅的同某些高层人物打交道。
从安庆到上海,成述年都派人监视着沈流云,他一直以为沈流云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城长大的“城花”(说白了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子)竟然能很流利的用英语跟法语与英法租界的人自由交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成述年灌下一杯红酒之后,喃喃自语,根据他手下的报告,沈流云二十年的生涯中从未上过洋学堂也从未跟洋人打过交道,来上海之后,虽然跟广慈医院的约翰院长相熟,但二人也大多用中文交谈,她是什么时候学的一口地道的英语跟法语呢?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到底疏漏了些什么?成述年颦眉思考。
“周参谋长。”被观察对象,沈流云正在主动接近一个直系军阀曹锟手下的一个小参谋长,成述年以及在场的邵家老三百思不得其解,上海当局的领导明明是皖系军阀的亲信,干嘛她要对一个直系军阀的小参谋长恭恭敬敬的?面对邵家老三的疑问,沈流云只是笑而不答,虽然现在是皖系军阀掌权,但未来不是,她得给自己的下一步找好台阶,比如这个貌似不起眼的周参谋长,在曹锟掌权之后,可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她怎么能够对未来的财神爷失礼呢。沈流云巧笑倩兮的的跟周参谋长闲聊,跌落了一大票人的眼镜,众位纷纷想,难道这个周参谋长是什么重要人物?
无聊的宴会终于临近尾声了,沈流云已经疲乏到想要闭眼睡觉了,交际,果真是个体力活。
“怎么?累了?”沈流云也找机会躲了起来,想在终场结束之前偷把懒。成述年见状,悄悄的移近她,关怀备至的询问。“当然累啊。你老兄倒是清闲。”沈流云白了他一眼,身为成绣坊的真一把手,一点儿交际责任都不负,偷懒却是好手。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成述年不由分说就要带沈流云离开。
“喂,喂,喂,既然来了,我就得尽职守则,酒会还没结束呢…….”成述年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轻声抗议,拉着她出门。沈流云不放心的回头一看,还好,潘云芝现在风头正劲,没有太多人注意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拉走了。
成述年招呼着远方的泊车小童开车过来后,便绅士的打开车门对沈流云说说“请上车吧,女王陛下。”切,姓成的,又来这一套,表面上看似很绅士,其实就数你霸道的不得了。唉,真没办法。
“这样直接走很失礼哎,邵仁杰看样子也要出来,我过去跟他说一下。”沈流云向不远处的邵家老大走去。跟邵家老大交代了一下,便笑着朝着慵懒的倚在车前的成述年走去。沈流云虽然疲惫却笑的很愉快,不知道接下来成述年又会给她什么惊喜。
突然,一个人影向她急冲而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向她甩去,前一分钟还在笑嘻嘻的沈流云,下一刻就懵了,因为事发突然,对着直挺挺撒过来的不明液体,沈流云除了下意识的用手臂护住脸竟然没了别的反应。难道,天要灭我?沈流云闭着眼急急的低呼。可是,过了好久,那个预料中的瓶子以及不明液体并没有朝自己飞来。突然,一个男人闷哼的声音传来,沈流云睁开眼,却看见丁长生张开双臂护在自己跟前,脸上是一副极度痛苦的表情。“长生”沈流云讶然出声。
92.处理叛徒
看到沈流云遭受袭击,远远看着她的成述年不禁胸口一紧,他急匆匆的奔到沈流云跟前,一把抓住他开始从上到下的检查伤势。刚才一脸痛苦状的丁长生,忍着剧痛跟袭击者打了起来,那个人看样子功夫不错。看到沈流云没事,成述年松了口气的同时向着那个袭击者挥拳过去。“丁长生,给我过来”沈流云大怒,这个男人伤成那样了还敢去逞强,趁着成述年制服袭击者的空挡,她将丁长生,按在地上,痛心的检查着丁长生的背部,是硫酸,高浓度的工业硫酸,知道硫酸用水兑会散热,不易现场急救,所以才选这个的吧,那个女人心肠还真是狠毒,如果没有丁长生挡住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皮肤上已经起了黑色的焦枷,三度烧伤是有了,但愿不要再出现感染并发症才好。
“你,去里面厨房拿些肥皂水,还有植物油出来,快点。”沈流云命令那个楞在当场的泊车小童,“你车里有没有急救包?”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