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票来,递给赵四,“只要两样日用的东西就好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赵四呆着一张胖脸,莫名其妙地问。
秋海棠不就回答他。
“女人用的?”赵四突然灵机一动,居然明白了一半。
“不错,女人用的。”秋海棠一面打开一只抽屉,向里面堆着的几个古旧的中国信封和一叠中国信纸看了一眼。“慢些,还要买些洋信纸洋信封,要拣好的买!”
“这做什么啊?”赵四更不懂了。
“信纸信封是我自己要用的,另外再买两样女人用的东西,送给罗……袁太太。”秋海棠说到这里,脸上禁不住又透出了非常兴奋的笑容。
“送给袁太太!二十块钱?”赵四看着手里的钞票说。他想如果袁太太真的已把他们的事料理好的话,像这么大的一件事,像她那么阔绰的身份,怎么好送区区二十块钱的礼物做酬报呢?
“你不用管!只要买一打手帕,和一小瓶香水就够了!”秋海棠几乎就要告诉赵四这是他和罗湘绮所商定的用作掩饰的方法了。
“只怕太少了有些拿不出手吧!”赵四又叽咕了一句,然后才移动他那一双矮胖的大腿,准备走下楼去。
那个一天到晚在做洋钱梦的小荣奎,突然三脚两步地从楼下跳了上来,险些儿把赵四撞倒。
“你还得快些赶回来咧!”秋海棠看着赵四的后影说,“袁公馆的季兆雄回头就要来找咱们,那是一定要你去打发他的。”
“他不过是想你的钞票罢了!”赵四一针见血地说,一会儿,他那冬瓜似的身影已在门帘外消失了。
荣奎瞧赵四一去,便立刻挺一挺腰,显出马上准备打架的神气说,“老板,往后你再也不用见了那些混混们便害怕了!要是他们再敢上咱们这儿来胡闹,不教他们挨两下耳括子,这才怪咧!”
秋海棠瞧他这一个平常胆小得像一头耗子一样的伙计,突然这么变了气质,心里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回头去向墙上挂的那架日历瞧了一眼,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会把这一头小耗子,激得这样威风抖擞起来。
“你出去不久,司令部就派了四个弟兄来,正好有几个混混在这儿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