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说:“你合作,我也会继续保持君子风度。”
她揉揉被他握疼的手腕,微蹙着眉,生气的说:“你究竟要做什么?人都已经送走了,我们也已经无话可说了,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行动?我为什么一定得听你的话?难道就凭着你的体力强过我,我反抗不了你,所以你就能为所欲为吗?”
面对徐开尘的指控,他居然笑了起来,而且还是最令她厌恶的邪恶微笑,她不禁怒火中烧,目光炯炯怒视着他,白思齐一怔,不得不收起笑容,马上说道:“好!我老实告诉你,人,我们是已经送走了,而现在我们得接人。”
她被他搞迷糊了,脸上一片茫茫然,心里很想透析他的话,却得到更多的疑惑,终于渐渐染上一层不安的恐惧。
“谁?”她简单的问。
“你和我都认识的人,也是你最熟悉的人……”
“白思齐,你又再玩这种把戏!”徐开尘不等他的话说完,就激动的跳了起来,生气的说,“这次你又把谁找了来?”她咬着牙,“告诉你没用的!不管你请谁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只会一时误以为我是端敏,按着就会发现我并不是,我不是端敏!不是、不是、不是……”她一连垂的喊,拚命的摇头。
“如果你不是端敏,那你怕什么?”他突然说,两眼瞅着她看。
“我……”她一怔,支吾的说,“我没有,谁……谁说我怕了……”
“那好!”他奋力击掌,愉悦的说,“就当陪我接人,浪费你一些时间,我想你也不会在意吧?”
白思齐也不等地回答,扶着她的手就走上了堤岸,按着伸手指向江面,兴奋的说:“看见了吗?就是那艘船,没多久它就会靠岸了。”
她下意识望了望,没说话。
“你不想知道来的人是谁吗?”他说。
“是谁?”徐开尘颤着音问,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是--你的父母。”白思齐故意拉长了音,加重语气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徐开尘大大吃了一惊,但她故作镇定,讪笑说:“哼!你还真有本事,居然连我的父母都给请了来,我算服了你了!是明娟告诉你的吗?”
“噢!不!我想你大概搞错了。”他说,“我说的不是徐老爷和徐大婶,而是硕亲王府的端王爷和侧福晋两位。”他又故意加重了语气,让她结结实实听了个仔细。
“呀!”徐开尘喉头低喊一声,脸色刷的惨白,不禁猛抽一口气,脚竟站不稳踉跄的退了两小步,身子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白思齐见状,走上前好意的扶住了她,她却一挥手使劲将他甩开,艰涩的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他眉梢扬了扬,又跟着耸了耸肩,完全一副莫名无辜的模样,还装傻的说:“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他明知故问,她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事实上,她也无暇再应付他了,因为她对即将要面对的人更感到恐惧,迫得她恨不得能立刻消失……现在的她不仅是站立难安,一颗心也怦怦乱跳,额头和手心不断沁出冷汗,就连呼吸都感到窘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强装镇定到什么时候?
逃!下一秒徐开尘就崩溃了,想逃的念头满满的充塞了她的心,她无法让自己再一次承受这样的考验,尤其面对的人是她的阿玛……噢!不!她不能!
最后一丝自制力终于瓦解,徐开尘掉头飞奔而去。
这一次白思齐没有阻拦她,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在漫长的煎熬和等待之下,他终于证实徐开尘就是端敏,眼眶竟不觉发热了。
他举步跟上她,这一次,他可不想再错放她。
端敏一路狂奔至小树林,环视郁郁苍苍的树群,彷佛一棵棵都向她挤压过来,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出来。
她吶喊,却喊不尽她的心酸,她狂呼,却呼不尽她的悲哀,她嘶吼,却吼不尽她的愤怒……为什么?努力逃了四年,努力让自己忘却一切,但一切又如排山倒海而来,瞬间将她淹没,再次将她卷人永无止境的痛苦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里仍旧充塞着无奈的喊叫声,一遍又一遍,痛得她不敢再面对一切,心里的畏惧是愈来愈强烈了。
突然,白思齐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上,按着,他的声音便扬起了,“敏敏,原谅我!我无意使你伤心,但这却是最有效的办法,你让我无从选择……”
她侧身迅速避开了他,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不悦的说:“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