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
他这么一说,我亦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重重吐了口气,嘲讽地道:“原来每个人都这么复杂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那么徐三少你也不例外咯。”
“你算说对了。”他倒是顺势就答,一点也不辩解。
我哑口无言,眼前这个满嘴忠告的少康突然让我觉得好陌生,他见我有些沮丧,递给我一杯酒,“我们的交情不一样,在你和表哥面前,我是真实的。”他的脸上又浮现我熟悉地笑容。
“好了,我去看看御文采访完了没有,你在这边等我们。”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又被舞池中的人群淹没,那些人在奢靡的舞曲中纵情狂欢,笑脸一张张地从我眼前闪过,他们也都带着一张面具么?
他走以后没多久,杨定之毫发无伤地回来了,纵然少康把他说得不堪,见他没事,我还是觉得心头一松。
他坐在我旁边,我对他很冷淡,实际上也确实无话可说,他倒比之前热情,兴趣盎然地跟我交谈,不停制造话题,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心中盼着少康快点回来。
坐了一刻钟左右,有个侍应过来跟我说:“徐三少让我来转告周太太,他有事先离去一会儿,稍后再来接周太太。”
我咬着下唇,此刻的心情可以用义愤填膺来形容,真是后悔跟他一起来,怎么能这样把我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风月场所,更让人郁闷的是旁边还坐着一个古里古怪的杨定之,回周家的路我是肯定找不到,等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坐黄包车回去稳妥些。
未等我开口,杨定之抢先道:“周太太,你放心,稍后我送你回去便是。”
我站起来,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坐黄包车回去就好。”他身影一闪,挡在我面前。
我赶紧后退几步,脚被沙发一绊,后仰着摔在沙发上,杨定之向我走来,我赶紧支起身子,正襟危坐,眼神慌乱地看着他。
他在我身侧坐下,低头看着我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的双手,“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敬你一杯酒而已。”他端起我的酒杯,递给我,我犹豫地接过,“我的酒量很差,喝不了了,不如以茶代酒吧。”
“嗯?”他的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杯酒是我对你表示最诚挚的谢意,感谢你的提醒,才让我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