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怪我太大意。”
周怀章用力拍着桌子,怒吼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带小毓去哪种地方,还把她一个人丢下。”
少康无力地辩解:“我以为他至少看在赵老爷的份上不敢对表嫂怎么样,谁知道……”
汪悦容插嘴道:“我看是杨家故意导演的这出戏,这家报纸幕后的老板就是杨家,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周家和赵家,也就杨家有这本事了。妹妹这次只不过做了别人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我疑惑地望向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冷笑着对视我,“要怪就怪四弟,就是你的好丈夫,先抢了别人的爱人,害我们跟杨家结了梁子,他们处处牵制我们周家,现在还闹出这样的丑闻,恐怕妹妹以后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他的话让大家的脸色更添了冰霜,她那句牺牲品让我尤其难受,他俩争的可是倪迭香?!我何罪之有,要受这种侮辱?真是窝囊,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为什么我反而不能见人了?
我闷声不语地站在一旁,心里犹如刀刃划过,悲凉的无助感蔓延全身,现在这个时候,多希望有人能给我些许安慰,而不是这样的责备,放眼望去,每个人在意的似乎都是我丢了周家的脸,而没有想过我内心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和屈辱。
在这里,表面很风光,人人尊称我一句四少奶奶,可真正关心我的又有几人,只怕也就只有与我相依为命的莲依和坦诚相待的黄瑛了。
我到底可以依靠谁?谁才是我的保护神?我对这群人而言,到底算什么?答案可能什么都不是,酸楚一股脑涌上心头,两滴伤心泪抑制不住地滚落,“嗒!”地滴在报纸上,在静谧的客厅听得格外清晰。
我不想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脆弱,但泪水一旦决堤,犹如洪水不可阻挡。
低头啜泣,再也顾不着旁人的目光。
周怀章毕竟还是不忍心,他长叹口气,“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许再提!”又再三叮嘱善渊和少康,“一定不要再让小毓单独接触杨家的人,听到没有?”他目光熠熠地扫遍众人,大家都不敢再言语,皆俯首垂眸。
他的目光又移到我的身上,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迈着蹒跚的步子出去了。
这个房子里的氛围抑郁的让人窒息,我觉得透不过气,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用手背擦了眼泪,我跑出了大厅,跑过长廊和草地,一直跑到后院的樱园才停下。
莲依怕我出事,也追随着我跑过来。
不一会儿,少康和善渊也过来了。我依着一颗樱花树,背对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狼狈样子。
有人递了条绣花帕子到我面前,我随手接过,眼角余光瞧见一个孤傲的身影,不是莲依,是善渊!
我用帕子抹去脸上的泪痕,撇过头不想看他,潜意识里觉得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跟他和倪迭香脱不了关系,他现在来表现他的假慈悲,我才不需要。
少康走到我跟前,他倒是满怀歉意,一脸内疚地道:“四表嫂,对不起。”
我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对他的道歉不理不睬,又朝前走了几步,想远离他们。
只听见善渊叫了声:“徐少康。”然后是一记闷响,我回头一看,少康歪着脑袋,嘴角渗出了血丝,善渊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紧握成拳,还想再打他。
莲依吓得花容失色,半句话都说不出。
我也惊住了,叫道:“善渊,不要。”然后跑过去抱着他握拳的手。
他的拳仍紧紧握着,贴着他的臂膀,感觉到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真的非常生气,我不敢松手,少康固然有错,说说就好,动手未免太严重,我气归气,可看着别人动武我就心慌。
莲依回过神后也上前劝架,少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嘴角浮出一丝不羁的笑:"你们都别拦着表哥了,让他打,我就是该打。"
“少康。”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我可不想他们兄弟的感情因为我这件事受到影响。
善渊猛地推了少康一把,松开了他的衣襟,又从我怀中抽出手臂,刚刚是情急下才抱着他的手,现在我断然没有勇气再接近他,只能好声相劝:“善渊,算了。”
善渊阴沉地看了我一眼:“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了,等风头过了再说。”
我不服气:“不行,我要找杨定之,我要他登报给我道歉,这口冤气我咽不下。”
善渊脸色更沉得厉害,郑重地警告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