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想也已凝固,没有害怕,没有愤怒,只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他,彻底的完了!
他刚走,莲依就进来了,见我发丝凌乱,神情呆滞,也不敢吱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边。
片刻,我沉沉地吐了口气,轻声道:“莲依,把你的衣物整理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莲依“哦”了一声,就不敢再多问,起身回她自己的房间整理去了。
我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直至夜深。
窗户未关,凉凉秋风时不时吹进来,吹得我的头隐隐疼痛,却让我的头脑异常冷静明朗。
月华倾泻而入,地上的钻戒借着月光荧荧闪亮,我下床拾起那枚戒指,轻轻放在梳妆台上,这个自我来了以后就一直跟随我的戒指,以后是再也戴不着了。
我怆然苦笑,不敢多想,怕自己又再生其他念想,溜进被窝里,蒙头便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趁着周家的人还没起来的时候,我和莲依就带着行李坐着最早一班的电车,前往杂志社。
让我们意外的是,杂志社里灯火通明的,不知道谁来这么早。
进去以后,看见军哥坐在办公室里,披着一件中山装,一边喝茶,一边冥思写稿。
他看到我们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也是一愣:“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把行李提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伸展筋骨,一边道:“旁边不是还有两间房空着么?以后我们准备在这边住下了,省得每天跑来跑去的。”
军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这么巧啊?我也正准备搬到这边来呢。”
我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欣喜:“不会吧,那我们真是不谋而合了,老实说,这么大的房子,我和莲依两个人住还有点怕怕的,你住进来更好,你睡一间房,我和莲依睡一间房。”
军哥双手撑在桌上,看我的眼神饶是意味深长,“你搬过来,周四少爷同意吗?”
想起善渊,我的心里又是一揪,呆了几秒,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当然,我们都说好了。我去整理房间。”我起身准备提行李箱。
“我来帮你们。”他站起来热心地接过我和莲依手中的箱子。
这边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不过剩下的两间房还是保留了原先的样子,由于是徐家买来做度假别墅的,房间里的装修摆设也很便利,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房间比在周家的小一点以外,跟住在周家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环视被莲依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房间,我心里五味杂陈,暗暗给自己打气,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还有许多,我,一定要坚定而勇敢!
君莫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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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依收拾好房间便去厨房熬汤,我们说好稍后一起去医院看望爱德华。
御文和白华也陆续来了,一来就投入到忙碌的写稿整稿工作中。
我和莲依像御文告了假,提着汤赶往医院,一出门就看见脸色疲惫的少康迎面走来。
他拦住我的去路,一副对我极为不满地样子:“赵小毓,你为什么那么对我表哥?”言语里全是质问。
我冷笑:“我怎么对他了?”
他表情也很难看,“还装蒜,今天表哥呕得早饭都吃不下,眼睛全是血丝,显然昨晚一夜没合眼。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脑海里浮现他昨天苍白虚弱的样子,心中还是担心的。
他在意我所说的话是不是也代表在意我这个人呢?还是他见我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低眉顺眼,脸上挂不住才这么大的反应?
哎,又自顾陷入乱想的怪圈,我横下心,淡淡道:“我说我要跟他离婚。”
少康愕然,眉头深蹙,“我真不搞不懂你心里的想法,好不容易表哥开始对你上心,你居然要离婚,简直是吃饱了撑着。”
“徐少康,”他的话让我恼火不已,敢情他表哥给了我一点点颜色,我就得感激涕零地接受他的皇恩浩荡,我在他们周家人眼里活该就这么委屈求全地苟活一辈子,“我和你表哥的事你少管。”甩下这句话,我拉着莲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怒色的少康。
他还不服气,在我身后絮叨不休,“赵小毓,我不许你这么对我表哥。”
真好笑,现在搞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他表哥,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我不再理会他,兀自走着。
到了医院,爱德华已醒来,他的父亲刚刚离去。
他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