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小心地询问:“还疼吗?”他摇了摇头,我又拉起他的右腕,那圆凸新生的肌肤,娇嫩粉红,却让我心如针扎,我温润的唇轻印上那冰凉的肌肤,寸寸细吻,然后抬起头,泪光闪烁,“这里呢?”他还是轻轻摇着头,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低叹着,“哪里都不疼,就是心疼,心疼二嫂的被逼无奈,心疼二哥的堕落,心疼二娘的为子操劳,还有迭香……”他抱着我的双臂加重了力道,“最心疼的还是你啊!”
我抬眸,对上他闪闪如星的眼睛,粲然笑道:“我很好!”他嘴角上扬,总算有了一丝笑容,“明天我不去码头了,陪你出去走走,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或者想要做得事情?”
我点了点他的眉心,娇嗔道:“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轻笑:“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明天可是你的生日啊!”
我吃了一惊:“是吗?”
轮到他点我的额头了,“千真万确,或者你告诉我,是哪一天?到那天的时候再过一次生辰。”他的话语里饱含深意。
我又心虚了,把头埋在他胸膛,撒娇地道:“是明天,就是明天。”
“那你想吃什么?”
“我可以吃牛排吗?好久没吃有点犯馋了。”
“当然可以,我们就吃牛排!还有呢?”
“还有……”
淡淡的桂花清香萦绕着低低诉语的两人,满院馨甜。
第二天,他穿着洁白的衬衣来敲我的门,还系了我送给他的领带,我也选了件雪纺裙与他搭配。平日我们要做些苦累的活,以前的衣服也没怎么穿了,都是穿得极朴素耐脏,方便伸展的粗麻布衣。但不管他怎么穿,都是我眼中的第一美男子。
跟二太太打了招呼,我们就兴高采烈地去了江边。艳阳高照,天气酷热,我俩走得汗流浃背,看见浅滩处有人戏水,顾不得形象,我们也卷起衣袖下去凉快了一番。
就像两个小孩,互相撩水洒向对方,此时一切的不平、伤痛都已远离,只有笑声记录这这一刻最真实的欢乐。玩累了,随处找了棵大树,头并头地躺在它的荫郁下,任半湿的衣服和头发风干。
临近中午,我们踱到西餐厅汇集的那条街道,他径直就走向我们曾经吃过的那家店。
优美的音乐环绕着格调高雅的餐厅,我盯着菜单突然就后悔了,实在不该来这么贵的地方,而且顿然想起善渊的手吃西餐不太方便,我这个猪脑袋怎么就提议吃这个呢,真是灌水了……
善渊已经点好餐,我为难地叫着他:“善渊……”他见我迟迟未点,像是知道我会说什么似的,打断我道:“我来帮你点吧。”而后很快地点好,侍应便拿着餐单退去了。
我歉疚地看着他,他含笑地看着我,“你放心,我有带够钱。”“可是……”他再次打断我,脸色沉了下来,“知道吗?我不喜欢你老说可是这个词,更不喜欢你因为我顾忌这顾忌那的,放轻松些不好吗?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我笑得勉强,有点委屈,他的语气突然就柔软了:“哎,都是我的错!让你过得这么忧虑。”我急忙解释:“哪有,我不是说过了,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他看着我夸张的表情,不置可否地浅笑着,“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吃饭的景象吗?”我怔了几秒,恨恨地道:“怎么不记得,那时你对我比冰山还冷,我暗地里不知道呕了多少气。”
他不好意思地轻挠了几下额头,“当时我是下定决心一辈子冷落你的,可世事难料,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能走到今天。”想起往日的偏执和冷漠,他腼腆地笑了。
侍应将食物端了上来,我把牛排细细切好块,推到善渊面前,他自嘲地道:“没有你帮忙,我还真吃不了这西餐。”他右手垂到桌布下,左手拿叉,神色坦然地挑起ròu块慢慢吃着。
纵然他一副豁达模样,我还是不免心酸,赶紧转了话题,边吃边跟他聊以前的事,他时不时痴痴发笑。
吃到一半,我瞅见大门处踏进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倪迭香和杨定之,后面还跟着杨定华和一个陌生女子,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倪迭香楞了一下,停住脚步,杨定之却拖着她朝我们走来。
真是冤家路窄!我的心悬了起来,怕他们出言羞辱善渊。
果不其然,他们走到我们桌前,杨定华一脸嘲弄地道:“二位的日子过得挺逍遥的嘛,还能消费得起这种地方,莫非码头工人涨薪资了?”
我蹙眉瞪着他,怒而不语。善渊很淡定,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