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赛接着一个比赛地往下看。噢,可能还有更糟糕的事情。接着,他俩打起了二十一点,一手牌一美元,直到看守进来结束他们的会客。
特雷弗日益频繁地出入特朗博尔引起了监狱长和华盛顿监狱管理局高层官员的注意。他们就这个问题发了有关文件。他们也想过要对特雷弗的探访做一些限制,但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些探访并没有造成什么麻烦。此外,监狱长也不想与这几位法官为敌。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呢?
那位律师也不是危险人物。在杰克逊维尔一带打了几个电话,做了一番调查后,他们确信特雷弗没什么知名度,很可能是因为没事可干才经常来监狱的律师会客室厮混。
这笔钱给比奇和雅伯带来了新的生命。要花这笔钱,他们就必须获得自由,从监狱里出去。有了一笔不断增长的财富,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干啥就干啥。
有了大约五万元存在银行,雅伯忙于筹划证券投资组合。让这笔钱躺在银行里,每年得百分之五的利息,即便是免税的,也没什么意思。在不远的将来,他会将这笔钱滚成一笔数量可观的资金,主要投资在远东地区。亚洲经济会再度迅速发展,他的那笔肮脏的小钱要进去分一杯羹。他还得服五年刑,如果他能用这笔钱每年赚百分之十二到十五的话,等到他出狱时,五万元就会增长到十万元左右。对一个快满六十五岁、身体还不错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开头不算坏。
但是如果他(还有拍西和里基)能让诈骗金额不断增加,获释时他就可能变得非常富有。还要过上漫长的五年,一个星期、一个月地挨,这日子曾经令他感到度日如年,害怕不己。现在,他突然对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时间去诈骗到足够的钱财产生了怀疑。他冒用拍西这个名字给北美洲的二十多个笔友写信。这些受害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都是由斯派塞负责选来的。他们查阅法律图书室里的地图,确保与拍西和里基通信的男子彼此都不住在相邻的地方。
不写信的时候,雅伯就会想着那笔钱。他妻子寄来的离婚文件都已办妥,真是谢天谢地。几个月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单身汉了。等到他获得假释的时候,她早已将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俩之间不会有任何干系,他离开这个地方时不会有任何牵挂。
五年时间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要戒糖,每天多走一英里路。
哈特立·比奇睡的是上铺。晚上失眠时,他也和同伙一样在黑暗中算着一本账。五万元已经到手,用它做一笔回报率可观的投资,不放过任何机会从受害人那儿诈骗更多的钱,这样总有一天,他就能拥有一笔财富。他的刑期还有九年,他曾经觉得它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赛。现在,他看到了一线希望。死刑正慢慢地变成收获的季节。保守地估算,如果诈骗每年能给他带来十万美元的进账,加上可观的投资回报,那么九年以后当他雀跃着离开监狱时他就是千万富翁了。那时他也刚好六十五岁。搞三四百万并不是不可能的。
他非常清楚自己将来想干些什么。他热爱得克萨斯,所以他会去加尔维斯顿,在那儿买一所靠海的维多利亚风格的老房子。
他要邀请老朋友来做客,让他们瞧瞧他是多么富有。去他妈的法律,他要每天干上十二小时去骗钱。除了骗,除了钱,他不会在乎生活中的其他任何东西。这样,到七十岁的时候,他就比他的前妻更富有了。
这么多年来,哈特立·比奇第一次认为他可以活到六十五岁,还可能是七十岁。他也戒了糖和黄油。为了很快就戒烟,他还把烟量减了一半。
他发誓不再去医务室,不再吃药。与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同行一样,他开始每天在阳光下步行一英里。当然,他不会忘了写诈骗信,他和里基已浑然一体。
早已干劲十足的斯派塞法官却发现晚上难以入眠。这倒不是因为负罪感、孤独感或耻辱感在困扰他,也不是因为蹲监狱失去尊严让他感到压抑。他只是在数钱,盘算收益率,分析赌赛中的分数差。他的刑期只剩下二十一个月了,快熬到头了。
他可爱的妻子丽塔上星期来探望他,他们在两天里一起呆了四个小时。她理了发,不再饮酒,减了十八磅。她许诺等她来接他出狱时会更苗条。与妻子一起度过了四个小时后,乔·罗伊确信那九万美元还埋在工具房后的地下。
他们将移居拉斯韦加斯,买一套公寓,舒舒服服过二人世界的生活。让这个世界见鬼去吧!
冒充拍西和里基诈骗的计划进展得非常顺利,但斯派塞却有了新的烦恼。他将是三人中第一个离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