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件事情还不能确定:第一,他们对这个刚刚认识的人信任多少;第二,他们究竟想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不过,他们认为反正钱已经不见了,那么还有什么会失去呢?
雅伯说:“关于转移黑钱我们没有多少经验。你知道,那不是我们的老本行。请原谅我们的无知,但有没有办法可以证实钱是否还在原来的地方呢?”
“我们只是不能确定律师是不是把它偷走了。”比奇补充说。
“你们想要我去证实一个秘密账户的余额,是吗?”阿格罗问。
“是的,就是这样。”雅伯说。
“我们认为你也许在这一行里还有一些朋友。”斯派塞试探着说,“而我们也只是想知道是否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你们很幸运。”阿格罗说,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充分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这怎么说?”比奇问道。
“你们选了巴哈马。”
“实际上,是我们的律师选了巴哈马。”斯派塞说。
“不管怎么说,那儿的银行管理很松散。很多机密被泄露出去。很多高级职员被收买。大多数洗钱的大人物都避开巴哈马。巴拿马是现在的热点,当然,格兰德开曼仍然十分可靠。”
当然,当然,他们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海外毕竟是海外,不是吗?这再次警告他们不能信任像特雷弗这样的白痴。
阿格罗注视着他们迷惑不解的表情,心想他们确实是多么无知啊。三个有能力彻底破坏美国总统选举进程的人,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天真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斯派塞说。
“在巴哈马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那么你能办到哆?”
“我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我们做笔交易吧。”斯派塞说,“你为我们证实账户的事,我们免费为你上诉。”
“这笔交易还不错。”阿格罗说。
“我们也这样认为。你同意了?”
“同意了。”
有一会儿,他们只是尴尬地相互对视着,为双方达成一致意见感到满意,但都不知道该谁首先采取下一步行动。最后,阿格罗说:“我需要了解一些和账户有关的情况。”
“比如说?”比奇问道。
“比如说户名或账号。”
“户名是布默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账号是……”
阿格罗在一张写过的废纸上潦草地记着。
“只是出于好奇,”斯派塞说,“你打算怎样和你外面的关系联络呢?”他们密切地注视着他。
“用电话。”阿格罗头也没抬地回答说。
“这里的电话不行。”比奇说。
“这里的电话不安全。”雅伯说。
“你不能用这里的电话。”斯派塞尖刻地说。
阿格罗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他们的担心,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从裤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比一把折刀大不了多少。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它,说:“先生们,这是一部电话。”
他们怀疑地盯着,看他很快地从顶部、底部和一个侧面把它打开。完全打开后,它看起来仍然太小了,根本不能用来正儿八经地通话。“这是数字式的。”他说,“非常安全。”
“谁付每个月的话费?”比奇问道。
“我有个哥哥在博卡拉顿。电话是他送给我的,话费也由他出。”他敏捷而熟练地把电话收了起来,它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然后他指着他们身后的小会议室,也就是他们的办公室问道,“那儿是什么地方?”
“只是一间会议室。”斯派塞回答说。
“没有窗户。对吧?”
“没有,只是门上有一扇小窗。”
“很好。我到里面去打电话,开始行动如何?你们三个就呆在这儿,为我望风。如果有人进图书室,就来敲敲门。”
三兄弟欣然同意了,尽管他们并不相信阿格罗能把这事儿办成功。
电话打到了白色面包车里,车停在一条用沙砾铺成的路上,离特朗博尔监狱一英里半远。这条路间或由当地县府进行养护,路的旁边是一块干草地,他们还不知道这块地是谁种的。四分之一英里以外是属于联邦政府的土地,但从面包车停的地方根本看不到监狱的影子。
只有两个特工在面包车里,其中一个在前座上睡得正香,另一个戴着耳机在后座上也差不多睡着了。阿格罗一按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