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线条流畅,小麦肤色在阳光下呈现出健康的光泽。
许皓月有一瞬间的怔松。
顺着望去,陆成舟就在正前方,微微侧身,没有看她,一只手伸向后面,姿态自然。
许皓月没忍住,低头笑了,又赶紧敛起嘴角。
然后,把右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
男人的手掌宽大厚实,指腹有茧,轻微的摩挲感,带着温度和力量,从右手一直传递到心底。
许皓月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陆成舟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手,竟是这么软,这么润。
只是轻轻一扯,她的手就像泥鳅一样,从掌心滑了出去。
“我手心容易出汗。”
她轻声解释,把手在衣服上反复擦了几下,才递过来。
两颊微微泛红,不知是晒的,还是累的。
陆成舟重新握住她的手,五根手指沿着指缝,一点点挤进去,然后紧紧扣住。
这样就好了。
山林静谧无声,日头渐高,空气变得炙热。
气氛有些沉默,许皓月决定找点话题。
“哎,你们平时巡山都干些什么?”
陆成舟侧眸看了她一眼,回答简短:“把山走一遍。”
其实,来这儿之前,许皓月也在网上查过,森警的日常工作,无非是打击盗伐、盗猎、防范森林火灾之类的。不过这些事儿也不是每天都能遇上。大多数时候,都是日复一日的巡逻。
她小声嘀咕:“……那多无聊啊。”
陆成舟淡笑,“不无聊。山比人有意思多了。”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顶,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山脚村落,也能远眺群山。
许皓月晃了晃陆成舟的手,一脸好奇,“哎,山里有鬼吗?”
陆成舟失笑,“……没有。”
“那你上次还吓唬我!”她瞪他一眼。
“山里有蛇,还有……”陆成舟挑眉,压低声音,“很多更恐怖的东西。”
故作神秘的表情成功勾起了许皓月的好奇心。
“你碰到过最恐怖的是什么?”
陆成舟想了想,认真地说:“一颗人头。”
许皓月:“……”
你要是聊这个我就来劲儿了啊!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陆成舟猛咳一声,止住了话头:“算了,不说了。怕吓到你。”
许皓月:……
小板凳都摆好了突然要换台?!
她当然不肯,晃着他的胳膊,撒娇似地,“说说嘛!说说嘛!”
陆成舟没绷住,笑了下,又迅速恢复如常。
他边回忆边说:“大概是五年前吧,有天天刚亮,我们巡山路过一片林子时,听见树上有动静,像是猴子。我们没在意,因为在山上猴子挺常见的。但我们带的狗一直在狂叫,追在那猴子后头,扯都扯不住。我们觉得奇怪,就跟了过去,翻了半座山,那猴子才停下来。狗一撒绳就冲了过去,在一棵树下拼命刨土,然后就刨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说到紧要关头,他倏地止住,抬眼望着前方。
许皓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不远处有座平房,灰白色,外墙和窗户都很简陋。
“你等会儿,我去打个招呼。”
陆成舟说完,抽回自己的手,大步向平房走去。
许皓月:“?!”
把故事讲完再走啊喂!
你这样便秘式放料,会被吃瓜群众打断腿的信不信?
没过多久,陆成舟就回来了,若无其事地说:“走吧。”
许皓月指着平房问,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地方啊?”
“森警大队的哨所,我们白天巡山,晚上就住这儿,一个星期换一次班。”
“噢。”
许皓月突然想起,徐医生曾跟她提过这个地方:到了晚上,你往山顶一看,整座大山乌漆嘛黑的,只有那里亮了灯。
再看看那间屋子,她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暖意。
后脑勺被人轻轻拍了下,“发什么呆?走了。”
许皓月回过神来,赶紧跟上去。
哎,等等——
有件事还没完呢!
“那个人头!继续啊!”许皓月攥紧小拳头,一脸紧张和兴奋。
陆成舟瞥她一眼,悠悠地说:“这么喜欢听故事啊?”
许皓月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