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别的发现。
“这栋楼挺普通的啊。”他估算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大概有六七层吧,楼顶上有个大圆球,这是干什么用的?水箱?供电箱?还是个装饰啊?”
一直到晚饭结束,都没讨论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对他们而言,林天明的事,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散场后,除了许皓月,谁也没把这小事放在心上。
--
第二天中午,许皓月如约来到校门口,坐在榕树下的石墩子上等雷秋晨。
今天是个阴天,风挺大,吹得榕树叶簌簌作响,许皓月穿了件宽松的米色毛衣,搭配着深色牛仔裤,衬得两条腿修长笔直,腰上斜挎一个小坤包,里头装着她精心准备的小礼物。
临出门前,她还画了个淡妆,头发随手一抓,散落在肩上,显得慵懒又随意。
等了会儿,雷秋晨从一栋土墙后面探出了脑袋,看见她,脸色一喜,眼里漾着光。
“许老师。”他蹦跳几步,来到许皓月面前,脸上带着腼腆的笑。
许皓月莞尔一笑,摸摸他的头顶,说:“生日快乐。”
“谢谢。”雷秋晨垂下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目光不时瞟向校门口,神色略显不安。
许皓月猜到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他们到镇上采购去了,不会发现的。”
雷秋晨这才松了口气。
“许老师,你跟我来。”雷秋晨走在前面带路,忍不住向她解释,“不是我不想请他们,是我姐说,只能办三桌酒席,亲戚和邻居都来了,位子不够……”
许皓月会心一笑,过了会儿,问他:“那你姐知道你请了我吗?”
“知道啊。”
“她没说什么?”
“我想想啊。”雷秋晨停下脚步,眼珠子转了一圈,想起来了,“她说好久没见了,等着跟你叙旧呢。”
许皓月头皮一麻。
她跟雷春晓,有什么旧可叙的?
走过几条泥土路,再绕过一个小池塘,便到了雷秋晨家。
许皓月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抬眼看着这栋小平房。
这是农村最常见的那种自建房,从中间大门进去是客厅,往里是厨房,两侧是卧室。放眼望去,水泥地面,泛黄的白墙,一张方形木桌上方垂下一个灯泡,天花板角落结了蜘蛛网。
这里依旧这么简陋,跟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
不同的是,此刻,屋里到处是人,女人们坐着嗑瓜子,男人们站着聊天,小孩子们追逐打闹,整个画面热闹又喜庆。
许皓月站在门口,一时不敢进去。
她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个场景——
昏暗的屋子里,黑压压的人群围成一圈,表情肃穆悲痛,垂眸凝视着正中间的一口黑棺,一个孩子头戴白布,身披丧服,趴在棺材上哭得撕心裂肺……
“许老师、许老师!”
一个声音不停唤她,把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许皓月眼睫微动,看着这个曾经悲伤恸哭的孩子,现在正晃着她的胳膊,神色乖巧,眼里满满的笑意。
“许老师,这里人多,要不我带你去后院吧?我养了一条狗,叫虎子,你可以跟它玩。”
许皓月脸上慢慢浮起了笑。
“好啊。”
穿过客厅时,她的目光不经意瞥了一眼墙壁,脚步顿时滞住。
雷秋晨察觉到她的停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张黑白照片,男人身穿庄重的警服,目光深邃,笑容温和。
“那是我阿爸。”雷秋晨声音低了几分,向许皓月解释,“三年前去世了。”
许皓月咬着下唇,低喃着:“……对不起。”
雷秋晨弯着眸子,语气轻快:“干嘛跟我道歉啊?又不是你的错。”
他笑了笑,转身向后院走去。
许皓月跟在他身后,手微微攥紧,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内心的颤抖。
雷家后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周围种了一圈果树,靠墙角搭了个小木屋,外面放了两个不锈钢盆。
雷秋晨蹲在小木屋前,冲里头拍拍手,唤道:“虎子!”
一只黄色的小土狗飞窜了出来,尾巴摇得欢快,前爪搭在雷秋晨膝盖上,吐着舌头想舔他的脸。
许皓月也蹲下身,把手伸到小狗鼻子底下,让它仔细嗅了嗅,然后才移到它头顶,手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