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没有破皮没有流血,这药——”
她不经意抬眸,看到陆成舟略显古怪的表情,话音倏地顿住。
大脑瞬间呆滞,她红着脸问:“这药,是涂哪儿的?”
陆成舟从她手里拿走药膏,勾了勾唇角,嗤笑:“真傻。”
陆成舟虽然嘴上说着浑话,但心里还是顾及着她的身体,不敢造次。
昨天太过火了,他没控制好自己,害得她几乎一夜未眠,整个人虚弱又疲惫。
于是,这一晚,他只得咬牙强忍着,尽管身上热得发烫,几乎要起火。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看她在自己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仿佛拥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的心里盈满了情绪,有喜欢,有悸动,有满足,也有一丝惶恐不安。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脸上的皮肤白皙莹润,两颊透着一抹红晕,一呼一吸平缓而轻柔,有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扑进他的鼻底,不知是她的发香,还是体香。
陆成舟视线低垂,就这么凝视着她的睡颜,久久舍不得挪开眼。
第二天,许皓月还睡得迷迷瞪瞪的,就被某人粗暴地唤醒。
窗帘只拉了一半,日光倾洒,房间里半明半暗,许皓月吃力地睁开眼,仰面看着上方,陆成舟的鼻尖与她相碰,细小的汗珠缓缓淌落,他黝黑的眼眸迷蒙着雾气,意识似乎还未完全苏醒,但那雾气后面,隐约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早啊。”他见许皓月醒来,眼里的雾气缓缓散开,脸上绽开了笑容,说:“你听,楼上小孩哭了五分钟,隔壁老大爷出门遛弯了,楼下有人在下象棋。”
许皓月稳了稳呼吸,安静地聆听,小孩啼哭声、对话声、清脆的落棋声……
他说的不假。可是……干嘛跟她说这些?还专门挑这种时候?
许皓月有些莫名其妙,微微喘着气,问:“你说这些干什么?”
陆成舟盯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我是想提醒你,这栋楼隔音不好,不像在山上。所以,待会儿你小点声。”
许皓月:“……”
明知他是在调侃,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连带着说话声都弱了几分:“之前……我很大声吗?”
“你说呢?”陆成舟笑容恶劣,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山里的狼都跟着你叫了一晚上。”
许皓月紧紧咬唇,决定当三天哑巴。
安静而暧昧的气氛被一阵尖锐的铃声打破了。
陆成舟咬牙停下,用眼神示意许皓月接电话。
看着屏幕上闪烁着“季铭”的名字,许皓月呼吸一滞,心里没来由地紧张。
倒不是怕他,只是……这种时候,未免太尴尬了。
嗓子有些干哑,她轻咳了两声,深深吸气,接听了电话。
一句“哥”还没喊出口,就被季铭的一声吼吓得噤声。
“你死哪儿去了?!”
许皓月干笑两声,语气故作轻快地说:“哥,你到了啊?我忘了跟你说,我跟朋友去泡温泉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陆成舟低眉凝视着她,眸光暗沉,眉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电话那头,季铭骂骂咧咧了好半天,许皓月心生烦躁,懒得听他啰嗦,就用飞快的语速说:“哎呦这里信号不好,先不说了。我两天后再回来,咱们学校见!拜拜!”就挂断了电话。
陆成舟看着她,脸上没什么情绪,良久,淡声说了句:“何必呢?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许皓月闭上眼,默不作声,心中郁结难舒。
她何尝不知道撒谎很累?只是她跟陆成舟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飞跃,她实在不想在这时候横生枝节,尤其是让季铭这个搅屎棍掺和进来。
过了会儿,许皓月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陆成舟从后面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回眸看向他,眼神疑惑。
陆成舟吮着她的耳朵,勾唇一笑,“怕你忍不住。”
下一秒,便是天旋地转。
运动过后,陆成舟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买早饭。
临走前,他蹲在床边,帮许皓月涂好药,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喃:“下次我再怜香惜玉。”
许皓月眼里覆上了一层水雾,支撑着坐起身,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陆成舟闪身一躲,眼里闪着得意的笑,飞快地带上了门。
这一早上,季铭像催命一样,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许皓月实在烦得很,把他拖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