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脸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她仰头凝望着他,眼波流转,笑意缱绻,撒娇道:“你可真好。”
陆成舟低眉望着她,心都化成了了一滩水。
磨蹭间,被子滑落到胸前,露出白皙的脖颈、纤细的锁骨、起伏的曲线……上面到处是深深浅浅的红痕,那是他恣意肆虐留下的杰作。
陆成舟垂下视线,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处沟壑,只觉得火又烧起来了,心头燥热难耐。
片刻后,他轻咳一声,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从床头端起剩下的生煎包,一个接一个塞进她嘴里,督促道:“快吃,吃完好干正事。”
许皓月嘴里塞满了包子,闻言,倏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正欲逃走,被他攥住脚踝,轻松一扯,揽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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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皓月预想得没错,到第三天,季铭果然气急败坏地报警了。
民警找到森警大队,又打电话给陆成舟,告诉他季铭那辆保时捷就堵在派出所门口,引得无数路人指指点点,对派出所风评很不好。
许皓月收到消息,自知拖延不下去了,只好从床上爬起,不情不愿地穿上衣服,恨恨地低骂一声:“那条傻狗,净给我惹麻烦!”
“别这么说。”陆成舟帮她整理好衣领,温声劝她,“他是担心你。”
许皓月绷着脸,鼻孔重重地哼气:“才不是呢!他肯定猜到了我在你家,就是想搞破坏。哼!浪费警力!”
两人赶到派出所,一进大厅,就看见季铭在等候区坐着,翘着个二郎腿,优哉游哉的,一副大爷模样。
他的视线阴恻恻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着转儿,最后落在许皓月脸上,语气冷冷的:“什么温泉啊,一泡就是三天?得泡脱一层皮吧?”
许皓月正要怼回去,脑子突然抽风,想到“泡”和“炮”同音,他这句“一泡就是三天”倒也没说错。
她一下子绷不住,笑岔了气。
季铭:……
陆成舟:……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季铭叹了口气,起身揪住许皓月的耳朵,训道:“温泉泡久了,脑子里进水了?”
许皓月打掉他的手,笑嘻嘻地说:“走啦!”
陆成舟跟在后头,看着兄妹俩的背影,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涩意。
上车前,许皓月回身抱住了他,下巴磕在他胸前,眸光温柔缱绻,轻轻柔柔地说:“记得想我。”
“嗯。”陆成舟低眉含笑望着她,手臂用力搂紧,低声缓缓地说:“现在已经开始想了。”
身后传来季铭浮夸的咳嗽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警示意味。
许皓月弯着眸子笑了。
陆成舟低下头,一路亲吻着她的额头、眉眼、鼻尖、双唇、下巴,最后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嗅着,想在心里牢牢记住这个味道。
这是她独有的香气,让他痴迷,让他沦陷,心甘情愿沉溺于爱与欲之中。
目送车子渐行渐远,最后,连尾灯都消失在视野中,陆成舟渐渐收敛唇角,一低头,笑意消失,转化为深深的落寞。
这一刻,他第一次体会到孤独的感觉。
那是一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茫然,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失落,是一颗心满了又空的惆怅。
派出所门外,有人爬着□□挂起了红灯笼,街头人潮涌动,万家团聚,欢喜过年……
一切热闹都与他无关。
他只有一间空荡荡的小屋,和一座沉默不语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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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风景一闪而逝,许皓月懒懒地靠着椅背,视线瞥向后视镜,眼眶有些泛红。
季铭见她整个人恹恹的,攒了三天三夜的训话,现在却有些不忍心说出口,只好打开车载音响,放了首欢快的欧美歌曲,试图缓解沉闷的气氛。
他侧眸瞥了她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你们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许皓月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把毛衣的领口往下一拉,大大方方展示给季铭看。
颈上、肩上、锁骨上,全是红痕,答案不言而喻。
“你说呢?”她挑眼看着季铭,眼神挑衅。
季铭一口气差点没抽过来。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缓了缓呼吸,一脸严肃地说:“上次跟你说的,没忘吧?”
“没忘。”许皓月转头望着窗外,无精打采地说,“注意安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