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表现出自己的无辜、可怜,他似乎有些相信了,嘲弄地笑道:“原来是个傻子。”
妈的,你才是个傻子!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之前的紫衣男子也肆意地打量这我,最后评价了一句:“长得还不错。”
“反正没人要,不如你带回去好了。”然后那个红衣变态就擅自替我作了安排。带回去?那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了么?
跑,我撒腿就跑,充分发挥了作为一名刑警的优势。
“哟呵,还敢跑!”变态的声音适时响起,但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我可不想才来一天就失身于人。
紫色衣衫的那位也笑了起来:“跑得还挺快。”废话,想当年我五公里负重耐力赛可是拿了第二名啊。
但是……我在四肢发达的同时,头脑简单地忘了一件事,那二位爷为何见我逃跑还能那么悠闲的交谈呢?是他们改了主意么?当然不是,之后我便被抓了回去。
当看到那身兵服的时候,我开始还想,十个以下我就动手,可当看到那乌压压的一群人时,我就彻底放弃了抵抗,以免过早暴露实力,错失逃走良机。
“九爷,十爷。”那个士兵一把将我推上前去,然后行了个跪礼。
秉持着女儿膝下有黄金的信念,我挺胸抬头地看着两人,那个九爷却没介意,只问:“怎么跑回来了?”
我没答话,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谦卑了自己心里不爽,高傲了又怕把他惹毛,所以干脆不言不语,做个十足的哑巴。
十爷被我模样逗乐了,眉眼一弯道:“倒是个新鲜物件。”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九爷说:“干脆先回了吧。”我最后还是被十爷带走了,不过实际却跟想象不太一样,我摇身一变,成了个茶水丫鬟,好歹,我也是个警花吧,竟然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经过一个多月旁敲侧击地不懈打听,在我终于对现在的处境有了大致了解的时候,已然到了康熙三十九年的八月,北京的天气,热得没话说。
“若萌。”傍晚,我正在葡萄架下偷懒的时候,同屋的若兰突然跑了过来,她算得上是我在这儿的朋友吧,就连我的名字,也是自己出了一半,又从她那偷了一半才凑出来的。
我懒懒地抬了眼,她已经站到了身旁:“今儿爷要在书房写折子,紫玉姐姐却害了病,念嬷嬷让我找个人顶着,我就荐了你。”
“我的好兰儿,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想起我啊!”我哀怨一声。
她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骂道:“成天就知道偷闲,赶明儿叫姐姐们知道了,有你受的。”
我是服侍郎氏的,她那里本来就有个若兰,可能是比较受宠吧,而我来的时候,其他地方又不缺人,便分到了这边。
“容我收拾一下。”我站起来,扯下绾发的竹筷,顺了顺衣衫,才跟着兰儿过去。说起来,自从被带回来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十爷了,想来,他怕是也早将我给忘了。
兰儿陪我我取了茶具,又把我引到书房门口,方才离去。我是一点儿也不紧张,相对而言,那些个主子才叫厉害,成日争风吃醋,针尖麦芒的,我都不知道当了多少次炮灰了,这样一比,反倒是伺候这些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爷更为容易。
我踮着步子轻轻走进去,然后将茶盏放在桌案上,他连头都没抬,伸手取过喝了一口,便又开始写折子了。之后的一个时辰,除了换茶水的时间,我就像傻子一样站在那儿,虽不是一动不动,但也站得浑身发酸。
只能在心里悄悄祈祷:快点看,看快点。
终于,也不知道是几更了,他才将笔一搁,整个人也如释重负地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我也跟着舒了一口气,终于写完了,下次鬼才来顶这样的差事。
这时,已有小太监上前帮他收拾桌案了,他无意地向四周看了看,而我也正在观察那边的“进度”,四目,便是这样相对的。
看那微微结起的眉,我敢打赌,他是在想我到底是谁,我还敢赌,他根本就想不起来。
“若萌?”呃,赌输了?
虽然我是提倡人人平等的,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低眉顺目地应了一声:“奴婢在。”令我好奇的是,这个名字是在初见郎氏的时候现编的,他又怎么会知道。
他又说:“九哥前几天还问了你。”
“烦爷惦记了。”我仍旧一副小媳妇模样,乖巧得不得了。难得那个变态还记得我,虽然我更希望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