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侯在一旁,替我翻译者。
他闻言呵呵一笑道:“守着爷这么个才子还想请别人来教。”
我没理会他的自恋,哼了一声说:“你倒是有空搭理我。”听了我的话,他趁机捏了捏我的脸,我本能地想反击一下,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年关在即,怕是有一阵要忙的了。不过,等过完年就好了,到时候爷一定好好陪你。” 他的指腹摩擦过我的下颚,感觉就像磨着沙漏中的细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
我是贤妻,我点头。
这时笙儿急匆匆地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拐弯,差点撞上我们,胤祥下意识地伸手一带,把我挡在身后。
他呵斥一声说:“鬼惊了魂还是怎么的?”
笙儿吓得一个激灵,跪在地上直认错。我看她有些慌张,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圆场说:“瞧你一回来就到本福晋这儿来作威作福。”
他哈哈一笑,只说:“那爷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作威作福!”话音未落,他就伸出胳膊要横抱我,我当下惊呼:“放开,放开。”手不住地抖了起来,那件事的阴影一瞬爬上心头,就像是有万只蚂蚁在啃噬,痛痒不定。
他却不管一路上下人们的眼神,径直抱着我往屋里走。恍惚间,我只觉得,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然而,未及辨清,胤祥就把我抱进了屋,终于在房门掩上的那一刻,他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刚才的激情立刻变成了焦急:“怎么了?手为何在抖?”
“你……你这脏兮兮地回来,我……”我嗫嚅着,咬唇说。
他恍然大悟,不过马上挑眉道:“你还嫌弃爷?”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脑子一片空白。
“萌儿,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我无力地摇摇头说:“没什么,你在外奔波了这么久,先去洗个澡吧。”
他薄薄地一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该不是有身孕了吧?”一句话宛如五雷轰顶,我仿佛触电般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强压下心中的han意,低头回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许是一路上真的很疲惫,他也没多纠缠,吩咐下去说要沐浴,我在笙儿的服侍下洗漱后便躺在了床上,只听外面若有似无的水声。
笙儿替我垂下床帏的那一刻,我压低声音问:“先前是怎么了?”
她俯下身子,小眼睛中有些惊恐:“十……十四爷来了,穿着公公的衣服,让奴婢去找您,哪知,爷那时恰好回来。”
“他人呢?你事后怎么不告诉我?”
“看爷把福晋抱进屋的时候,十四爷就走了,临走时嘱咐奴婢说,要是您不问起,就不要告诉您他来过。”
我露出细细的胳膊,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佯怒道:“到底他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
笙儿的脸上泛起了惊错,忙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好了好了。以后凡是遇到这种情况,你都应该向我报告,知道了么?”
她忙不迭地点头,我摆手让她出去,躺在床上思忖了一下,这丫头是该好好教教了,太单纯的人,在这帝王之家里,注定是活不长的。
笙儿出去没多久,胤祥忽然唤了我一声,我微微张口,却没能应出来,只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京绣缎子,隔了半晌,终是合眼。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收拾起来,我听见胤祥嘱咐他们放轻手脚,然后自己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躺在我身旁,很久都没动静,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笑,浅浅的,就化在了夜色里。然后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去。
夜色那么凉,你可闻到我心口的伤?
恍惚地躺在华美的被褥中,一动不动,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就像海边的涛声,一波接着一波,拍打在沙滩上,留下一些东西,又带走一些东西。锦缎红罗,漫天匝地,尽管已不是新婚,可屋里的喜庆还尚未撤去,我轻轻摸了摸锦被上的鸳鸯,朦胧中,好像听见他翻身,然后就陷入沉睡之中。
翌日醒来时,天还很早,我觉得自己越发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不过胤祥更早,我身旁的被褥,已然冰冷。
暮紫布上早餐后,我难得很有胃口地吃了一大半,吃完后,笙儿跑进来问我:“福晋,昨天爷带回了不少东西,刚景公公送了过来,您要不要去看看。”
“嗯,抬进来。”
我支手托着下巴,猜想着他带的是什么。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