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了,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若有背弃,天人共戮……”
我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完后说:“我信你,没有皇天后土,我也信你。”即便真心离伤心最近,我还是想要真心待你,只因为,你的笑,你的泪,你的梦,你的伤,全都刻在我的心上。
夜里,胤祥替我垫好了两端的枕头,我有些不好意思,挺着个大肚子,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总感觉怪怪的。他乐呵呵地侧卧在我身旁,那嘴角,从用了晚膳到现在,都没合上过。
我勉强扭过脖子,嘟嘴道:“别笑了,吓坏我的宝宝。”
原以为他会辩驳两句,结果他倒是听话得紧,立刻合上了嘴,惹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傻。”
“古语云:傻人有傻福。若不是我傻,上天又怎么会把你赐给我。”
正月丁卯,康熙爷南巡阅河,胤祥本想称病在家陪我生产,可报上去后没得到批准,只能护驾随行。
临走之前,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微微思索了一下道:“你就带盆花回来吧,以后我们可以互相提醒着浇水和给它晒太阳。”
丁亥年的三月十八日寅时,我从睡梦中醒来,张口大呼笙儿。她从外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连外衣都来不及搭上。
“笙儿,我好像要生了。”
她忙道:“啊?您忍忍,奴婢马上去叫人!”然后就跑出去在院子里大呼小叫起来,我登时冒起三条黑线,心想这个嗓门,府外的怕是都听到了。
本以为马上就要生了,不想这却是个磨人的主儿,一直闹腾到申时才有了大动静。我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把接生婆也吓得死去活来。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只觉腹中一空,我也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没精打采地听着孩子的哭声,但已是连眨眼睛的心思都没了。
“恭喜福晋,是位漂亮的小格格。”
我一动不动地缓了半天,才吩咐说:“把孩子抱过来。”裹着红布的宝宝被放在我身旁,仿似哭累,安静极了。许久,我瞅了一眼旁边的嬷嬷说:“你骗我。”
她愣了一下,只听我接着说:“这孩子哪点儿漂亮了?”
大概是第一次碰上我这样的母亲,那个嬷嬷连着几个月看见我都表现得无比郁闷。
当天晚上,一封十三阿哥府上的家信便被送往了秀美温婉的江南水乡。胤祥,你瞧,如我所愿,我们的孩子,很健康呢!
过了没多久,胤祥回了信来,用汉字写的,我七七八八认得一些,也就没舍得让别人代劳读。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后,便把它放进了小匣子里,里面同躺着的,还有我初来那年他写的歌词,年上我央他写的纳兰词,除了那封我压根儿就读不懂的信被烧掉了以外,但凡是他写给我的东西,都被收在这个匣子里。算是一份纪念,也算是一页回忆。
“去把我的芸芸抱过来。”我坐在榻上,对笙儿指手画脚。芸芸就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那个宝宝,大名叫□新觉罗?初芸,当然,这个是我自己取的,并未得到某些人的认可,比如笙儿。
这不,她立马不乐意地反驳:“福晋,爷起的名儿多好呀,您干嘛非要固执!”话说,那位爷老早就把我家芸芸的名字取好了,叫什么爱新觉罗?旒嘉,复杂得要死,所以就被我一口否决了。但很明显,他的群众呼声要比我高很多。
我撇撇嘴道:“芸芸是我生出来的,自然该由我来取名儿,爷要想取,自己生一个去。”
话音未落,那边暮紫就来报说晴姗来了,我下床穿了鞋,她正挂着笑颜走进屋,当头第一句就是:“咦,嘉儿不在这吗?”听得我脸色很难看。
“芸芸由rǔ母带着呢,我刚叫笙儿去抱来着。”
她“哦”了一声,随即转向笙儿催促说:“快去把嘉儿抱来,许久没见着这个小不点儿了。”
笙儿立马应了,蹦跶着跑出去,似乎在挑衅我的权威。于是我当即怒道:“谁要是在乱叫芸芸的名字,就给我乱棍打出去!”
结果……
“嘉儿乖,给晴姨娘笑一个。”
“晴主子,让奴婢给嘉格格擦下口水。”
我斜睨着恬不知耻的俩人,却也只能无奈地瞅着。哼,你们就欺负我,过段时间爷就回来了,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自产后第二天始,本福晋的院子展开了长达一个半月的坐月子酷刑。笙儿整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鞍前马后,什么事儿都要亲自经手,搞得我不得安宁,估计就连我睡觉她都在担心,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