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安静很安静地流下了一行清汗。至于声音的源头,无外乎是胤祥和笙儿两人。
“有多久了?”
“回十三阿哥,福晋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一个多月?难怪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没有来月事啊。可他对日子算得比我来得还准,为啥偏偏这一次没有察觉到?啊对了,记得前段日子他随四阿哥巡堤去了,那阵子不在府上。
“情况严不严重?”
“老夫先开一副安胎药,给福晋熬了喝,等明日再看脉象如何。”他边说边写,一脸沉重。可是我却没有种要流产的感觉,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再说,别担心,她会平安降生的。
“奴婢马上去抓药。”
“萌儿。”他唤了我一声,还没来得及有下文,就被我打断了,不知为什么,我开口便是:“胤祥,别担心,她会平安降生的。”说得那样肯定,那样果决,就像是真的一般。
夜里我睡得很早,很甜,不过中途醒来过一次,那时胤祥好像还没睡着,倦意袭来,我也顾不上其他,慢慢沉浸在海藻似的梦中。
睁眼,草草梳洗,诊脉。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只是微微抽空打了个哈欠。
“脉象渐渐平和,虚实相浮,再服上几副药就行了。”
待大夫走后,他才展出一个放心的表情,我则露出一个心虚的神情,只听他吩咐一旁的笙儿:“爷不希望那些刀枪棍棒的玩意儿再出现在福晋眼中,一次都不行。”
“啊?”
不得不说,怀胎不仅是对女人生理上的考验,更是心理上的,特别是出了滑胎的事,我简直都快成府里的易碎物了,碰不得,摸不得,看都不能看久了。好在他自个儿还是有特权的,又可以碰,又可以摸,所以他也成了我比较固定的消遣对象。不过也常常出现以下状况:
“我们出去转转吧!”
“不是刚回来吗?”
“……”
之后的某一个傍晚,我文艺细胞疯狂繁殖:“教我写字。”然后我就坐到了那张比自己历史还久远的桌案前,他站在一旁,给了示范,是很简单的一个“心“字,我心想这么简单的字,照葫芦画瓢还不容易,结果挥笔的时候,手上简直不受控制,落了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结局,最后道:“你一来就写这么难的,应该从简单教起才对。”
他如言真写了个简单的——“一”字。你要写个二三四五的来,我也许还真有点问题,可是一嘛,虽然写得很慢,倒也八九不离十地像。
不想他却说:“腕上的力道是足的,可没控制好,还有落笔起笔的方法也不对。我来带着你写一个。”
然后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了个“萌”字,由于被我的手影响了,那个字并没有他原本写得好看,可我总觉得多了些什么,当下喃喃:“再写一个苏吧,苏州的苏。”
看着宣纸上的两个字,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苏萌,阔别这个名字,已经十年有余,今日再见,不知是激动还是淡然。
他没有停笔,握着我的手,行云流水,他写的是那首《咏同心荷花》。我的脑子里却是容若的那句词——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猝不及防地砰击在我心口,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瞬间爬遍全身。
“胤祥,我想唱歌。”
“好。”
“歌的名字,叫作红豆。”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
有时候有时候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虽然歌的节奏不快,可要全部听清再一字一句写下来,我自问做不到,当看他笔走龙蛇,而且一字不差,一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