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样子,然后笑得花枝乱颤,他有点受不了,在一旁冷言着:“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一边乐一边戳他的腰上敏感的地方,十分恶霸地说:“敢说不好笑!我看你笑不笑……看你笑不笑……”不得不说,其实整他真的是一件其乐无穷的事情。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我与他迎来了康熙五十四年的第一场雪,不过,也是这个冬季的最后一场。雪是夜里下起来的,由于她来得太悄无声息,我们谁也没有发现。直到第二天推门一瞧,漫天晶莹,轻舞飞扬,美得像橱窗里的嫁衣。
我兀自看着,被这景色迷得神魂颠倒,忽然腰间被人环住,耳边是他莫名的呢喃:“萌儿,你真美。”
“为何突然这样说?”
他答得很简单,简单得根本就不像一个答案:“就是想了,所以便说了。”
十六那日,我和胤祥去了四阿哥府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年菱颜,真的是像极了眷儿,就连嘴角弯起来的弧度,也是那般的相似。不过,她眉眼间,更多的是西施黛玉的病态美,而不是眷儿那种活泼阳光的健康美。她是被掺着出来的,尽管有了身孕,可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瘦弱,脸上着了妆,依旧掩盖不住惨淡的苍白。
“四哥,年嫂子。”胤祥出声,我也跟着他打了招呼。
四阿哥万年冰山的棱角上,终于有了一点温情,他很体贴地扶年菱颜坐下,又着下人将火盆拿远些。
气氛还算和谐,年氏不爱说话,偶尔掩嘴轻笑,我只也是时不时地插个嘴什么的,两位爷大多都谈的是家国大事,昨天一夜疲劳,听着听着,我不禁起了睡意。胤祥见状,打趣说:“一听正经事你就坐不住了,嫂子也不能累,不如你陪她回房吧。”
我还想着自己没有露出要睡觉的样子呀,那边年菱颜就起身笑道:“那就不打扰二位爷了,我那里有些新绣样,妹妹要有兴趣的话,一同看看去。”
没兴趣……但是还是得去……
不得不说,四阿哥还真是舍得,这间屋子明显比其它地方暖了不少,也难怪,人家的门帘子都是珍贵的毛皮,再看里面,琳琅满目的一片,简直是金子铺就的。
“嫂子这儿真暖,四哥定是费了不少心思,生怕给冻着了。”
我看得出,她是个较内向的人,也没有宫人那么多心眼和城府,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饰说:“妹妹说笑了,人人都说十三弟最宠自己的媳妇儿。”
“他本就是个随和的人,可四哥就不一样了,也只有在嫂子面前,才有那番温情的模样。”这话我没有客套,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她掩嘴笑了笑,低下的脸庞略显苍白。我们就这么扯着,虽然有点无聊,但倒是也不尴尬了。
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去,我依偎在胤祥怀中,听着车轱辘碾压路面的声音,脑海中是年菱颜病凄凄的美,眸中略带哀婉,说实话,她却是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垂怜。可是,我始终还是喜欢星子一样眼睛,璀璨明丽,忽而想起八嫂,那个红衣猎猎的女子,于是开口道:“正月里还是去八哥那里瞅瞅吧。”
不想他却没出声,我用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怎么不说话?”
“那边现在是去不了了。”
“出什么事儿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绵长萦绕:“前儿皇阿玛停了八哥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
康熙爷,你这一招,未免太绝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大清的皇子,退一万步讲,当初若不是你贪恋垂涎良妃娘娘的美色,又怎么会冒出如今这档子事儿来。我腹诽着,没有说话。
“萌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自私了。”
我把脸埋在他心口,闷闷地回答:“没有。只有先保全了自己,才有能起帮扶别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感慨,皇家的情,竟是这般单薄。”
二月,皇上巡幸畿甸。
小瑾已经不复刚出生时那么瘦弱了,小身子长得蛮快,脸蛋上也有了软绵绵的ròuròu,让人总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也许是我带的最久,她特别黏我,要是好长一会儿没见着,准时一顿哭闹,搞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本以为春季已到,天该日渐暖和起来了,不想这个时候还狠狠地冷了一回。害得小瑾病了一场,那段时间她夜里老是睡不好,一睁眼就找我,开始几天还是嬷嬷半夜里跑来叫,而后我干脆直接睡到她屋里去了。这场不大不小的病折腾到了三月初,她的小脸上才又显出了粉嘟嘟的颜色。反观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