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能听清楚,只听到说求阿玛过去,还说有个人一直哭。”
嗯?这好像不是在说寿儿。求胤祥过去,还一直哭?什么跟什么,晓儿这番话把我听得一头雾水。“还听到别的没?阿玛知不知道你在外屋?”
他作出一个神秘而得意的笑来:“没有被阿玛发现呢!我听见阿玛好像不太高兴,肯定不愿意让晓儿知道,所以就掀开帘子溜了。”
我把他抱上炕,问:“那额娘聪明的阿哥弘晓,还有没有听到别的?”
“格格。”
“嗯?”
他脱了鞋,整个儿缩到软垫上回说:“听见说格格了,阿玛听见前来的公公说起格格,然后就不高兴了。还说王妃了的,就是说额娘您,然后就没了。”
大冷天的,别让我汗行不行,这个你不解释我也知道是说我自个儿呢!想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索性等胤祥回家后再来个三堂会审,于是转而问他:“晓儿马上要像哥哥们一样早起晚睡,读书写字做功课了,有没有想要慢一点长大的感觉呀?”
结果他甩给我一个很无奈的表情:“额娘你又不切实际了。”
我头顶三道黑线:“这个该不是你阿玛说的吧?”
“这个晓儿都知道!”
No.76
用过晚膳没多久,胤祥便回来了,我问他吃饭没,他说在宫里吃过了,我往炕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赶紧过来。但是某人好像对我该“热情”的举动会错了意……
我汗颜:“别动手动脚的,我有正事要跟你讲!”
奈何某人此刻的兴致好像蛮高,丝毫不理会我的正经,一边继续作恶,一边理直气壮地回说:“现在不就是在办正事么?”
为了让他停下,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听说昨天府上来了个公公。”但是,说完以后,事情并没有按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他干净利落地点头回了一个“嗯”。咦?这么问心无愧的样子,倒让我有点猜不透。我和他抗争的同时,不忘接着审问:“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
我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在他脑门儿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他抬起脸,一脸欲求不满加无辜地看着我:“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听说昨天府上来了个公公。”
“你听谁说的?”
我白过去一眼,挨个扣上刚被解开的扣子,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都说什么了?”
他讨好地笑笑:“也没什么大事。”接着又把我刚扣好的衣服解开……这还有完没完了?该死的恶性循环。
“是么?”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本来人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兴致的。”
他无奈:“真没有什么。”
我双手撑着软垫,探出身子,凑到他面前,甩出了最后的底牌:“那什么弟弟病得不行了……什么格格的……都是什么呢?难道是我昨晚做的梦?”
他一看纸包不住火了,才跟我坦白:“是淑墨的事,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淑墨?难怪说到格格呢。那弟弟病得不行了,说的就不是寿儿了,应该是淑墨的孩子。“我哪有那么小气啊!那孩子怎么了?”
“生病了,我已经找了御医过去。”
我想起晓儿说,有人一直哭,说得应该就是淑墨吧。孩子病重,若她求胤祥过去看一看,也是人之常情。“她是不是想你过去瞧瞧?”说完我又立马补上一句:“不过你肯定没同意。”
“嗯。”
如果他否定了,或许我还不会有什么感觉,但看他这么果断的拒绝了,我马上就不忍心了。“再怎么说……怎么说……也流淌着爱新觉罗家的血液,孩子总是无辜的,其实……淑墨也是无辜的。”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淡然:“即便我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除了让她有多一份念想而已。恨,有时比虚妄的念想更好。”
恨,有时比虚妄的念想更好?是这样吗?有些事情,我终是没法像胤祥看得那样透彻,虽然我仍旧抱着自己的看法,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界,确实比我远大,他的安排,总经过了最周全的考虑。
我点点头:“这些事情,还是由你来决定比较好。”
由于提及了这件事,气氛由原本的暧昧转为了沉冗,我并不怪他瞒着我,因为这个话题对我们来说确实有点……怎么说呢?像是一颗刺吧,平时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