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静而不动,体内运行的是田慕容的魔性化情功的内力,田慕容堪为魔教自由散人,天生风流好色,喜欢终日与美女为伴,而魔性化情功又是魔门三大独门玄功之一,‘将性情转为感情,将情欲化为性欲。’自然而然地会吸引女子难以自禁,很难抵挡情功的魅力和诱惑。
李子仪此时的目光,除天资灵性外还夹杂着一丝邪性,只是魔功尚浅,故此魔性未深,又有天生气质相抵制,邪性尚未明显却也与昔日大异,哪怕李子仪此时承认自己便是她日思夜想的情剑山庄少庄主,只怕会让人家贻笑大方。
李子仪略有所思,惊呆半晌,伸手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证明所思非虚。
“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发甚么呆啊?”方碧云瞧他痴呆失神,丝毫未听得自己的说话,轻嗔浅责而道。
李子仪回过神来道:“我…我在想……”
方碧云好奇问道:“你在想甚么呢?”
李子仪断断续续道:“我在在想姑娘正在想的那个人,恩,是了,看姑娘这般日思夜想,他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这也是无言之词,硬生生地憋出几处,顺便夸奖一下另一个身份的自己,一举两得,当下心中暗笑。
方碧云娇呼一声道:“谁日思夜想了?人家可没不过谈起这个人啊,名气可大得很哩,讲出来够你敬佩的。”
李子仪失笑,故意惊讶道:“哦,名气这么大想必是位江胡中赫赫有名的武林前辈,正人君子,想来年迈已高,值得你这般痴念他么?”
方碧云瞪他一眼道:“呸,竟瞎说,他可不是甚么武林前辈,年纪应该与你我相近,他便是鼎鼎有名的情剑山庄少庄主、震国少将军李子仪,至于正人君子嘛,可谈不上,他……他……人家呢!”
李子仪见她愈说声愈细,说道最后几句时,蚊子般娇小,不但整个俏脸生霞。连耳根都已红透,女儿家害羞的神情,千娇百媚,低着俏首,长长的睫毛微垂,似笑非笑,欲拒还迎,惹人遐思,不由得心中一荡,学她般口吻冤枉道:“他他到底怎么你了?”因为此事关系自己的清白,李子仪不能不问个水落石出,以免白白蒙冤。
方碧云粉霞未退,仿佛受害者般道:“他…他…摸……,咦?你乱问甚么呀你,跟你有何干系?”
李子仪被对方抢白,一时无言以对:“我,我想知道,你此次救我是否因为在下有几分与君相象,这个理由当真不值得姑娘冒此大险,若被你组织的人知晓,定不会饶过你的!”
方碧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为何会救他,是因为他与爱慕的人相象吗?不仅仅如此,难道是自己移情别恋,此刻又对眼前这男子倾心吗?怎么会?他虽然英俊不凡,但怎能与少庄主相提并论,可是李子仪就好象自己每晚痴痴仰望的明月,遥不可及,仿佛虚幻一般,世上从未有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令他放在心上,不禁黯然神伤。
而面前的男子却真情实感,触手可及;顿了顿道:“我念着你上次曾放了本姑娘,故此一命换一命,日后两不相干,是了,你这是将要去往何处?”
李子仪微笑道:“魔教中人屡次追杀未果,我哪敢逗留,这趟去江南赏菊,避过几日风头再说,顺便散一散心。”
方碧云惊呀道:“甚么?你要去杭州参加赏菊会?”
李子仪点头道:“正是。何以这般大惊小怪,难道看不出在下也算半个文人雅士么?”
方碧云“噗嗤”一声,抿嘴娇笑道:“我瞧你像个大无赖,嘻嘻!好了,人家不和你闹了,我前日听义父讲,圣教少主风流潇洒,文武全才,亦会去参加赏菊会,而且魔教高手倾教而出,连同塞外高手远下江南,奔赴杭州,听闻赏菊会过后相隔不几日,便是东海神枪的五十大寿,武林同道,江湖各大门派都会前去贺寿,看来杭州此次当真热闹非凡啊!”
李子仪沉思半晌道:“魔教的人向来为非做歹,绝无好事,此次这般兴师动众南下杭州,定然不怀好意,有所图谋,你义父还与你讲过甚么?”
方碧云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其他的什么也没讲,只说…只说要四处搜寻你的下落,我那晚在背后跟踪你,亲眼见你上了这艘船,昨日登上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依然还在,不过我不能耽搁太久,若是让六道的人知道,义父不会轻饶人家的,你自己尚要多加小心才是!”言罢起身欲将离开。
李子仪呆问道:“还有两个时辰就天方大白,那时再走不迟,为何这般急离去,不怕又要与我分开几晚么?再说那三位前辈还需姑娘来医治,怎可就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