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如han冰般森然。
楚淮之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轻蔑的看着她,“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连楚砚那个废物都愿意服侍,怎么就不愿意服侍我了?”
言清然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淮之。
“你有病吧?”
楚淮之冷笑,“难道不是吗?那天晚上在楚砚床上的那个女人不是你吗?”
言清然懵了一下,她就知道那天那件事不靠谱。
“没话说了吗?”楚淮之轻蔑的看着她,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
他在龙舟上看到言清然那双桃花眼的时候才恍惚想起来那双让他惊叹的眼睛,再加上楚砚以命去救她,就更加的怀疑。
现在言清然这样的反应是直接承认了是吗?
言清然将眉头皱成一团,“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六皇子有那种关系了?楚淮之,你别他妈污蔑我。”
她猛然抬手将楚淮之推开。
楚淮之被她推了一个猝不及防,一双剑眉立刻蹙起。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吗?”
言清然冷嗤一声,“你信不信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应该能感觉到吧,招惹你的那个言清然已经死了,她死在你刻薄的唇下!她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现在的言清然谁都不喜欢,无论是你,还是六皇子。”言清然扫了他一眼,冷漠的双眸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这是言清然早就应该说的话。
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你怎么能将她一颗真心踩在地上狠狠践踏之后,还要让别人来跟你一起碾压。
☆、第二十九章 信了爱情这个邪
楚淮之目光紧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看穿一个洞出来。
她的话像是平地一声惊雷,突兀的在他心里炸开,他有千言万语的话想要说出口,他想反驳言清然。
但是言清然说的是事实,当时百花宴上他的确那样羞辱过她,
“那时候……那时候是你要在那样的场景下跟本王表白,有哪家的姑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男人表白的,那根本就是不知廉耻,你这是在狡辩!”
言清然冷笑,“什么时候心悦一个人都是一种耻辱了?王爷,你的感情有这么低俗吗?”
楚淮之被她问住,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言清然淡漠的看向他,“王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夫妻。”她挑起眉梢,“你还能不能娶我,这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她本来要说你还有没有命娶我,这还真是一个未知数的,但是话到口中,她还是忍住了。
她怕楚淮之会忍不住掐死她。
言清然将自己手里的手术刀紧握在手里,俨然是对楚淮之满满的芥蒂。
楚淮之握紧拳头,脸上的情绪像是下一秒就绷不住了,但是他深呼吸了几下,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情绪给收敛了下去。
气氛瞬间陷入僵局,马车一路驶向天牢。
言清然想过了,苏元杰就这么被打入天牢,一定是尚在怀疑之中,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果要想翻案,那就要一定要马上找出证据,现在苏元杰突然让楚淮之带她去见她,难道是证据在她身上?
不过很显然言清然是真的把所有事情复杂化了。
苏元杰见她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真的被株连九族,怕她会受到牵连,她那个丞相爹又要因此把错怪到她身上,没了苏家,言远山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他,都很难想象。
言清然听到苏元杰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讪笑,是她将苏元杰想的太过利益化了,也太低估了古代的君主专制。
弑君的罪名,即使只是一个牵扯,都已经断绝了翻案了可能。苏元杰已经认了。
“外公,你难道都不想为自己辩驳吗?”言清然出声开口。
苏元杰摇了摇头,“龙舟上的驱鬼师,是我一手挑选出来的。刺客在他们之中,无论怎么辩驳都是我的失职。”
言清然这会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手脚冰冷,心里有些明白苏家现在的处境了。
苏元杰看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楚淮之,“王爷,你可否能先退让半步?”
楚淮之将视线移到言清然身上。
言清然背脊一僵,完全不知道这会楚淮之看她干什么,她微微抿唇,转身看向楚淮之,“我外公说让王爷你先出去一会儿,他跟我单独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