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着要往外蹦。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这点郁闷给压了下去。
“你身上的生死蛊哪来的?”他问了一句。
言清然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
“刚刚太医来看过。”楚淮之看着她,“是因为楚砚吗?”他问。
言清然哈了一声,“怎么可能,我,这是我的事。”
她抿唇,将视线别到一边,“王爷这般是否管的太多了?”
楚淮之握紧了拳头,“言清然!他迟早会害死你的!”
言清然目光微敛,抬眼看向楚淮之。“王爷这话说的有些好笑,我跟楚砚是皇上赐的婚,如果有一天楚砚出了什么事,我作为他的王妃,自然是应该陪他一起,他生我陪他生,他死我便陪他死。”
楚淮之整个目光都变了。
他伸手猛然抓紧了言清然的肩膀,“言清然,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我相信,如果有一天王爷要死,言简雪也是愿意陪你一起死的。”言清然目光诚挚的看着他。
楚淮之知道,言清然已经不是喜欢他的那个言清然了。
她已经变了一个彻头彻尾。
“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喜欢。都是假的吗!”楚淮之怒目看着她。
言清然怔愣一瞬,而后莞尔,“王爷,我没必要,对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死缠烂打吧。”
楚淮之瞬间就变了脸色。
她这句话直戳心脏,不带一丝怜悯的,将他整个人拉出来,一刀一刀的凌迟了数遍。
楚淮之那张飞扬跋扈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永远上扬的眉梢,此时染上了一层厚重的风霜。
“也是。”楚淮之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兀自点头,“也是啊。”
言清然看着他这样,眉间微微皱紧,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吗?
“我会让人去找生死蛊的解药,你好好休息。”楚淮之说完就起身了。他不想再去追究她身上的生死蛊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跟楚砚有什么关系。
他只知道现在他要是再不走,他可能会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言清然有些诧异,她咬着下唇看着楚淮之走的背影,突然想到,楚淮之他莫不是现在真喜欢她了吧?
她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赶紧摇头将这个想法给撇开了,楚淮之以前是怎么对她的,恨不得杀了她,他怎么会喜欢她。
现在或许就是人的那点占有欲作祟了,她原本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了,他心里就不平衡了。
她捂着自己心口,疲惫的倒在床上,刚刚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死了。
现在可算是缓和了一些。她探长了脖子去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为什么楚砚还没来?
泠漠看到楚淮之走了,赶紧走了进来,“小姐,你怎么样了?”
言清然摇头摇头,“泠漠,景阳王来过了吗?”
泠漠:“景阳王没来,但是他刚刚差人送了药过来。不过因为易安王在这,景阳王的人说不能让人知道那药是他送的,我就跟易安王说那药是小姐之前准备的。”
言清然皱紧眉头。“药?”她猛然坐起来,“是长训送来的?楚砚没来?”
“是,景阳王没过来,那个长训说景阳王有事,今日来不了了。”
言清然咬紧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往下沉了一下。
她没由来的觉得有些恐慌。
“小姐,怎么了?”泠漠看到她这样,忍不住问道。
言清然摇头,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长训有没有说这药是哪来的?”
“这个他就没说了。”
楚砚会去找斜阳吗?
言清然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自己心里快要汹涌而出的难受,不会的,楚砚肯定不会。
这一夜言清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算睡着了她脑子里面都是楚砚跟斜阳的画面。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了。她要去找楚砚。
但是言清然走到大街上,在路过易安王府的时候,周围全是人围在易安王府门口。
言清然有些诧异,这个时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然后她就看到官兵陆陆续续的从易安王府扛出大木箱,放到官府的马车上。王府里面的下人丫鬟全都被绑着走了出来。
言清然猛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