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砚的嗓子有些艰涩,“很抱歉。”
“不解释吗?”言清然的嗓音有些颤,难道你连解释都省了。
坐上这个阁主之位就连敷衍都不想敷衍她了吗?
“好吧,那——”
“泠漠是想让我救你,所以才答应帮我。”楚砚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看向言清然,握紧了她的手,“清清,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目光凝视着她。带着止不尽的哀愁。好似是她欺骗了他。
言清然红着眼睛,“你一开始接近我,是因为什么?”
既然双方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也没有其他好隐瞒的了。
楚砚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就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她靠在他胸膛上,几乎能听到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然后她听到楚砚说,“一开始,我的确是带着目的去接近你,可是,清清,我对你是否真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他将她抱得特别紧,有那么一瞬间,言清然是相信他说的这些话的。
可是,一开始目的便不纯的感情,能有多么真挚?
言清然目光微动,她伸手搂住了楚砚的腰,她多想自己能跟他好好的在一起。
“楚砚,我可以不介意你带着那些目的的接近我。但是我就想问你一句。”言清然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开口,“我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没有。”
楚砚斩钉截铁的开口,“除了一开始接近你,之后我对清清都是真心实意的。”
“我信你。”言清然道。
但是我也只是信你。我跟你,道不同,我不会为了你把所有人都搭上。
这一夜,烛影摇晃,芙蓉帐下。颠倒容华。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寻常人家是要去给公公婆婆敬茶的,楚砚现在是无父无母,便就省了这一项。
言清然落得了清净。
边境沦陷的事情终于也在两天之后传了出来,不少大臣都在劝谏皇上放了楚淮之和言意岁,让两人领兵出征。
可楚砚却是硬生生的顶下了这些大臣的谏言,主动请缨挂帅,要去边境上走一遭。楚宏斌看他那上朝都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桌子一拍,大怒。骂朝堂上的武将拿着俸禄不干事,发了一通脾气,然后退了朝。明日再议。
楚砚这两日都很忙,几乎从宫里出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见出来。只有跟言清然吃饭的时候会有点笑容。
言清然看着这样的楚砚,不由自主的想,将自己的皇兄捧到那个位置上,让自己过的这样累,为了什么?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有人做的。”
楚砚突然说话,倒是让言清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是想的太出神,居然把自己内心的话给说出来了。
言清然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好整以暇的看向楚砚。“那你为什么要选择让你的皇兄坐稳这个位置?因为你们是兄弟吗?”
楚砚摇头,“皇兄他,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
言清然皱起眉头,“会吗?皇上残暴任性,我并不认为他适合做皇帝。”
楚砚听闻这话,微微挑眉朝言清然看了过去,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清清,你觉得怎样的人才适合做皇帝?”
他们都是天机阁中人,自然说这些事都是可以的。楚砚也乐的跟她说这些事情,每次跟她聊天,他都很开心。
言清然将手撑在下巴上,想了想道,“仁心仁德,心系天下。”
那些古时候的昏君。都是残暴不仁,让天下百姓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觉得,楚宏斌真是有昏君的苗头。
楚砚摇了摇头,“在太平盛世,这样的人的确适合当一国之君,可现下,三国鼎立的关系即将破裂,天下群雄辈出,一个仁德的君主,只会被无情的踩在人的脚底下。皇兄虽是斩草必除根的性格,可却是难得的刚决果断,而且,有治世之才。”
他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言清然的脸,“清清。温柔,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即使现在他所做的,在世人眼里不受认可,可只要他成功了,他就是变法的第一人。他自小便有要做的事情,为了这个盛世,他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言清然有些恍惚,她不能否定楚砚的话。
以大局看来,楚砚的选择并没有错。
可比起楚宏斌,她依旧更偏向楚淮之,楚淮之从前提出的那些政策,制度,在她看来绝对是对天下百姓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