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乾背后之人便是楚淮之他们吗。
言清然走的很快,她风一般的走到楚淮之身边,“你回去陪着言简雪,她现在情况不是太好。”
今日兵临城下,言简雪腹中的胎儿也刚好出生,言简雪当年在天牢里出来的时候,替楚淮之挡下了一刀,那时候大家每日都是在逃命的路上,饶是言清然医术再高超,也还是让她落下了病根,这几年身体越渐不好。
今日临盆,便难产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楚淮之眉间皱起,担忧的往城下楚砚的方向看了一眼。
言清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瞬间就明白了楚淮之在想什么。她笑了一声,随后道,“放心吧,我都快将他忘了。”
她不是一个喜欢怀念过去的人。
恨没有,怨没有,爱也没有。过去的人,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楚淮之听到她这句话才看向她,“麻烦了!”
“没事。”言清然摇了摇头。
这三年他们都快成过命的兄弟了。
楚淮之微微颔首,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楚砚之后才转身走了,这三年,他将现实看的清清楚楚,言清然是真的不喜欢他,她对他一点爱意都没有。
他错过了一次喜欢他的言清然,便不配再拥有一个完美到极致的言清然。
所以他放手了,他将心给了言清然,对自己真正的王妃无微不至。然后明白了,成年人的世界里,得不到真爱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
“言姑娘,他们来了好久了,也没见他们进攻,我们就跟他们耗着吗?”旁边的人询问言清然。
言清然在天乾相当于军师一般的存在,所有人对她的战略都是深信不疑。
言清然闻言,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朝楚砚看了过去,他没戴面具,也没坐轮椅,不知道他以前被蛊毒折磨的那么严重是不是故意诓他。
反正她身体里的生死蛊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而且下个月发作的时候,她应该就要死了吧,这三年她不是没试过找解药,可北越的蛊毒原就厉害无比,种在她身上的还是北越最会玩蛊的斜阳公主给她下的,她试了好几种办法都解不开。
开始的那几个月她真的是疼的恨不得去死,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自己都快熟悉那种痛了。
这些痛啊,也让她清晰的记住,有些人就是毒品。尝一口就会上瘾的,再深入,那就是会死的。这都是楚砚带给她的。
言清然勾着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的人,抬手,“给我把弓箭。”
旁边的副将一愣,虽不知她要干什么,但还是问旁边的将士要了一把弓箭,递到了她面前。
言清然拿着弓箭笑了笑,抽出一支羽箭就对向了楚砚。
“公子!”长训看到这一幕立刻想挡到楚砚身前。
楚砚抬手挡住了他,“让开。”
他架着马就要往前走,长训慌神了,楚砚是看重儿女私情的人吗?若是以前他可能会直接说不是,但是现在言清然在那上面站着,他不怎么确定了。
“公子,您不能出事啊,公子!”长训叫了他好几声,但是楚砚就是一步未停,直接走过去给人射。
言清然脸上的笑意更深,她一身红衣,比之从前更加耀眼。
楚砚一步一步靠近她,他那颗心啊,扑腾扑腾的,如情窦初开的少年般,重新活了过来,他勒紧缰绳,抬头在城墙下望着她,眼睛里面藏着可见的怒气,“言清然,我记得我没有给你休书。”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愣了半晌,然后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向两人。
当年享誉楚国京城的废物四小姐,嫁给了双腿残疾的景阳王,终究也只是在楚国的京城闹的厉害,外面却是没有几人会去关注京城有没有一个废物四小姐的。
所以看到原本是对立面的敌军,结果好像是一对小夫妻带头打仗的,就让人有点忐忑起来了。
谁知道谁不是奸细啊。
言清然听到他这句话,兀自便笑了一声,“当年一场闹剧的婚礼,难道景阳王还当真了吗?”
“你说什么!”楚砚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们的婚礼,她就当是一场闹剧吗!
言清然勾唇一笑,“多年不见,王爷脾气见长。”
她拉开手里的弓箭,依旧带着笑意,“当年我为王爷中了一次生死蛊,今日,王爷该还我一次才算两不相欠。”
嘭!
一箭离弦,黑